季鸢原本是没有看他的,他这么一说话,季鸢的目光又再次落在那些伤疤上,再次别开了眼“是什么人,伤你伤得这么重?”
“可能是赫连皇室的仇家,知道本王停留在轩圣国,所以来暗杀,想栽赃嫁祸给轩圣”赫连枭笑着看她“谢谢,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你受重伤跑到我这儿,念在好友的关系,我也不能不救”。
那个皇室没有仇家,有的官宦被满门抄斩,结果没有杀戮干净,留下孽子,二十年后归来一条好汉,建立的势力要与皇族对抗。
季鸢对齐天国的仇人不敢兴趣,更希望齐天国的仇人运气好得能潜入深宫,杀了齐天国的皇帝,但是,比起这来,她更希望能亲手宰了灭族仇人。
她抬头看向窗外,下雨了。
此时,门被人撞开,出现在门口的人,双眼猩红,盯着房里床上的两人,痛苦的望着他们。
季鸢望过去,是楚湘逸,心中一惊,他怎么来了,怎么有些怪,双眼红得有点不像人,薄唇也红,充血的红,红得想要滴出血来。
他是不是中毒了?
还没来得及验证,只听楚湘逸一声怒吼“为什么?”
他在府中听闻有男人进了盼心归,他心里是万分相信季鸢。
只因想给自己找个荒诞的理由,来看看未来妻子,顺便赖在这儿不走,直到二日清明一起去皇宫请婚。
当他推门而入,双眸所看见的,是让他心碎的一幕,房里的两人一男一女在床上,恬不知耻的互相纠缠,爱绵不休,与别的男人**交缠那个女人是谁?不正是他心中所爱的心上人季鸢吗。
为什么?前一刻还答应与他成婚,后一刻就和别的男人绵绵不休。
真如那个梦所言,她真正爱的是赫连枭吗?
心口像是被无数柄小刀,插进去,划出无数个血洞,直到血肉模糊,都还在不停的向各方撕裂。
楚湘逸摇摇晃晃着身子,努力的想要站正,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那么困难,他只能靠在门边,痛楚的闭上眼。
“你凭什么这么耍本王?本王的感情就是这么让你肆意玩弄的吗?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季鸢,我恨你,我恨你”。
季鸢下床站在房屋中央,望着失控不正常的人,听着他愤恨的怒吼之后,跌跌撞撞的逃离。
她望着那道颤抖着身子,踉跄逃开的人影。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枭也不知道楚湘逸为什么忽然闯进来,那般心痛的说出“恨”这个字。
仅仅是因为看见床上的他们,看见裸着上半身的赫连枭吗?她和赫连枭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楚湘,他误会了。
“我先去看看”季鸢说完之后,人已经消失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倾盆冲洗整个大陆。
季鸢飞入逸王府时,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顾不上这些,疾速进入前厅,没人,那就去厢房,仍然没人。
黑幕下的逸王府,静悄悄的,又是下着大雨,很难找到一个下人。
终于在东院儿走廊的尽头遇见了一个身着王府仆装的下人,冲上去便揪着问“楚湘去哪儿了?你们王爷,逸王在哪儿?”
她的目光太骇人,吓得那下人哆哆嗦嗦回答“我,我不知道”。
她扔开面前这个下人,飞出了东院。
整座王府,她都找遍了,仍然没能找到人。
季鸢抬头望向王府里某个方位,只有一个地方没进去找——禁地。
已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楚湘逸带她进去过,此后就没再去过禁地,因为逸王府的禁令不许。
但是今日,她不得不去禁地。
莲步生风,季鸢朝禁地的方向飞去,落在禁地大门前,锁已经被开了,扔在地上,禁地的门大开着。
他果然来了这里。
二话不说,季鸢入了禁地。
没想到的是,房门前凌霜凌乔笔直的站着,因为上方有遮挡,所以只有一双鞋和下摆湿了一半。
季鸢上前要进去,两兄弟出刀拦住,凌乔道:“季姑娘,回去吧,主子是不会见你的”。
“我想看看他有没有事,放我进去”。
凌乔不屑道:“我家主子好得很,不需要你的关心,请回吧”。
季鸢作势又要上前,两兄弟仍然是强硬的态度不放她进去,她只得朝里头喊两声。
“楚湘,楚湘,我是季鸢,让我进去”。
“季姑娘,主子下了死命令,放你进去,是死罪,主子在气头上,季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凌霜看着全身上下湿透了的季鸢说道。
他不知道主子和她发生了什么,只知晓主子回来时,双眸猩红,全身也是湿透了,身子在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怒的,总之一句话不说就进了禁地。
下令不准季鸢来此,放她入禁地者,死。
这样的命令,凌霜从未听过,特别是对季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