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楚湘逸进屋将门紧闭,季鸢落在房前敲了敲门,屋内传出一声怒吼“滚,都给本王滚,本王不需要你们那些破药”。
“楚湘”季鸢推门而入,看见床上坐着的他。
楚湘逸看见她进来,猩红的眼眶里盈满晶泪硬是憋着,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神色冷淡“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鸢儿,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乞求她说还有别的办法,可季鸢说的更让他跌入黑洞“这是唯一的能救你的办法,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楚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要不是你大发慈悲救过我也救过苗苓,就算你死在我眼前我也不眨一眼”。
“可,可你说过你喜欢上我了的,在猎场”。
季鸢别开眼冷下声说“哼~逸王,我看你好天真呐,我季鸢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动心都没有,那不过是安慰你暂且活下去罢了,否则你觉得盼心归还有活路吗?现在,你不喝也得喝,我可不愿做忘恩负义的事留下骂名”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玉奕”。
门外的人听见她的唤声,端着药走来放在桌上,在房里瞧了两秒转身走出房间关了门。
季鸢望着桌上的药伸出手腕指尖嵌入伤口向下一划,血液再次流出,楚湘逸想要阻止,可都晚了。
待碗里的药变清澈,才点了自己臂上穴道止血,她端着药逼近楚湘逸走去,楚湘逸缩进床内侧后背抵在内侧木板上再也没有退路。
季鸢望着他惊慌的样子,胸口处有什么在隐隐抽着疼。
“今天你要么喝下去,要么再打翻我再割,直到你喝掉,楚湘,你一直很听我的话,今天你依然可以乖乖听话喝药,别让世人骂我狼心狗肺”。
瓷碗边已经逼近他的唇,季鸢扶着他的脑袋,楚湘逸听着她话里的“威胁”被迫仰头张口,那药沿着喉咙滑下,他心疼的逼上眼。
一碗药尽,季鸢摔了碗捧着他的脸“睁开眼,看着我”。
他瞳孔里全是她的影子,大掌覆上她的小手“鸢儿,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季鸢不语,翻身到他身后,掌抚上他的背输入真气,这一刻再是无法忍住,泪流满面。
半柱香后,楚湘逸瘫软着倒在季鸢怀里,抓着她的手不放,想说的话都化作沉默。
他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能够掌控所有事情,但是季鸢带给他的是若即若离忽近忽远,不但力不从心还被她只手掌控于骨掌之间。
天色晚些的时候,楚湘逸强硬的牵着她,霸道的带她去个地方。
她任由他牵着,一路小跑,停在曾经季鸢来过的却没进去过的地方——禁地。
楚湘逸掏出钥匙开了禁地的锁推门进去,季鸢也跟着走进去。
四处看了看也就普普通通,待走近已经屋子,才眼前一亮,楚湘逸扭动了一个方盒子,密室的门打开来,从里飘出一股幽幽的香味,看来是常有人来打扫。
走入深处,里面墙壁上挂着很多从古至今的名人名诗名画,还有各种兵器,最吸引人的就是那把光滑闪着翠绿光芒挂在最里面的剑。
只一眼便吸引了季鸢的目光,她走去拿在手里称了称,不轻不重刚好合适,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鞘身两个方向一拉,明晃晃的剑身现在眼前,倒映着季鸢的美目。
她看着这把剑有种熟悉的感觉,楚湘逸走来摸了摸剑身“这是流云剑,是你父亲生前的贴身佩剑”。
“我见过,小时候父亲教过我练剑,很小很小的我觉得很重,练着很累,就跑到母亲怀里撒娇说不练,父亲很听母亲的话也就没让我再练,父亲是个狡猾的人,背着母亲偷偷逼着我练”
她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本尊过着很幸福的日子,令人羡慕。
楚湘逸轻轻拥了拥她“鸢儿,以后我来疼你”。
“以后我来疼你”他的一句话话就这么深入心扉,季鸢狠狠点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动听的话。
楚湘逸握着她的手“来,看看你父亲”。
季鸢眼前呈现一幅画。
镶嵌金边,画中人着一身盔甲坐于马上,英俊威武的样子统领着三千军队,军队的身后城楼之上隐约有一个女子手抚一把长琴,她的指尖触在画上,这是母亲弹琴为父亲助阵。
楚湘逸低头看着话,一头及腿长发落在画上“听人说,你母亲贵为当朝唯一一位女丞相,足智多谋,识大体,你父亲矫勇善战为一品将军王,他们当时在世人口中传为一段佳话,令多少人羡慕不已”。
“爹爹他很爱娘亲,娘说的他都会尽全力去做,那个时候我才四岁,战乱纷飞的年轮,爹爹一场胜仗回来直奔家里,见到娘亲时一个大男人抱着她哭了一顿,爹爹说他到夜里都会想到娘,在爹爹眼里娘亲比我还要重要,进门第一句喊的是我娘”
季鸢能够想象在父亲心里深处有多爱着娘,娘那样聪慧的女子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