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鸢想起前世,她的婚礼即葬礼,那个男人她爱吗?现在她万分确定,她不爱,他们之间充其量只是一种经历,就像人类那种青春的经历,只不过她万分悲惨的遭遇了最不幸的事,遇到最烂的人。
问及现在她爱楚湘逸吗?她也不知道。
楚湘逸如同一缕清风出现,总是让自己感觉到了真切,他的确能够是个好丈夫。
沉默的时刻,苗苓送来一封信,胆子小得快速跑到季鸢面前说“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说他是守林人,你听了一定会看的”。
季鸢一接过,苗苓就嗖的一下跑开,季鸢对苗苓的这一行为备感无奈,她瞧了瞧楚湘逸,不由发笑。
她打开信件来看,信上说“当日所说的条件,我想是来取的时候了,清川亭,看到此信速来,落笔玉公子”。
守林人?玉公子?呵!这到底是问罪还是谈条件呢?
楚湘逸同样看到了信的内容,问道“你认识他吗?”。
季鸢快速把信收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楚湘,时候不早了你先还回去吧!我还有事”。
楚湘逸着急得抓住季鸢的手臂“看你这么急,你们信中说的条件是什么?你一个人去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派人跟着或者我也去”。
“楚湘”季鸢反过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头“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楚湘逸心里终究是担心的,就悄悄的跟着了去。
清川亭。
一名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亭边,背对着季鸢,遥看亭下的川流河水。
季鸢飞来落在亭外,衣袂飘然,她看了看守在亭边的守林人,走进亭中淡然的望了望那道修长的背影,唤了一声“玉公子”。
他慢慢转过身来,俊逸的脸上一抹不羁之笑,带着玩味的意味。楚湘逸躲在不远树后清楚的看见玉奕的脸,只见玉奕走近季鸢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听不见他讲了什么,只看见季鸢眼里的诧异。
季鸢警惕的退了两步,道“你到底是谁?”。
“现在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玉奕笑着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我想象不出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唯一确定的是你来自千年后,你是季家大小姐准没错”。
季鸢旋身抽出站在一旁的守林人所带的佩剑,极快的速度架在在玉奕肩上,怒问“说还是不说”。
那柄剑的剑锋逼近玉奕的脖颈,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季鸢分分钟要了他的命。
守林人纷纷抽出刀要对付季鸢,玉奕抬手阻止,他眼中不慌不乱“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还不是时候,季小姐要这么对待帮助过你的恩人吗?”
“我此生还没见过这么两面三刀的——恩人”季鸢将恩人两字咬得极重。
玉奕脸色一变,满是怒意问“你什么意思?”
他们氏农族虽然很少为世人所知,但也绝不会做违背江湖道义的勾当,她这么说不就是骂他们下作?
季鸢冷笑着收剑扔还给守林人“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清楚吗?既然给了我五毒草怎地还派莫丰羽来追杀?行事作风不磊落算什么英雄好汉”。
玉奕大惊道“你莫要诬蔑我氏农族,我们做事堂堂正正何来作风不磊落?”
季鸢道“你的事和我无关,但如果要暗地里做事,就别怪我恩将仇报”。
玉奕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一勾噙着一抹放浪的笑。
他一生光明,竟然被这个小丫头说成了作风有问题的人,这姑娘的胆子当真是大,性子当真是狂。
季鸢望着他的样子,他眼中并没有任何隐瞒或是闪躲,也许真的有别的隐情。
“人心不可测,玉公子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哈哈哈”玉奕笑着带一队守林人走出清川亭,忽地想起什么没说又停下来道“有一件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在五王府就是在尚书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季姑娘大可放心”。
季鸢站在亭中静静他离开,玉奕走前那笑别有深意。
她站在清川亭边望着河水自上而下奔流,心里说不出的隐隐担忧。
如今她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千年秘密这事对她的影响不大,甚至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玉奕到底是敌是友?他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季鸢想得出神,连有人站在自己身后都没有察觉,直到楚湘逸轻轻唤了一声“鸢儿”。
她惊了一下,回身看见是楚湘逸,道“楚湘,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所以跟来了”楚湘逸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小手,高出她一个头低俯着瞧她,问道“他是谁呀?”
“他是给我百年赤地利的那个人,氏农族单传后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你的人”。
楚湘逸点头“嗯”了一声不再多问,他知道季鸢和那玉公子之间的关系并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敌人和同盟来区别。
但是如果那个人要用这件事来威胁鸢儿做些什么,他就算是死也不要鸢儿受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