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就好了嘛。”段小西闷声哼道,然后看也没看的,随手把青花大瓷瓶向空中一抛,人就向前走去。
楼梯口那男子一下惊叫了出来,感觉世界末日到了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那可是明朝官窑的青花瓷啊,镇店的摆设,老板多少钱都不卖,就这么砸碎的话,即便他只是个古玩店里打工的小主管,也会觉得可惜万分。
只见橘莉纱身形一闪,便把花瓶稳稳地接在手中,放在了一旁。
呼,男子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是觉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段小西、橘莉纱、早乙女三人上楼。
一间屋子的门开着,他们推门走了进去。
段小西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屋子大间套小间,竟是别有洞天。抬眼望去,处处可见摆放着各种古董的陈列架,像是个小型的博物馆。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手中端一茶盏,似笑非笑地望着段小西三人。
“听说你们几个找我啊?直接上来就好了嘛,干嘛要在下面闹事呢?还差点儿把我的宝贝花瓶给砸了,呵呵呵。”老头不急不恼,很有城府地说道。
他正是黄大涡,这家古玩店的老板。
因为他以前一直在某大学里任教,所以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黄教授,衬着知识渊博,博物通达。
段小西看到墙上挂着监控显示屏,知道自己先前在楼下的所作所为已无法抵赖,便豁然一笑,向黄教授拱了下手算是赔罪了。
“不好意思黄教授,因为确实是有紧要的事情找您,心情急切了点,做的有所不妥,还请您老见谅了。”
黄教授倒也豁达,好像并没往心里去似的,对段小西点头说道:“算了算了,刚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小伙子来坐,咱们俩聊聊。”
两句话让段小西对黄教授的好感倍增,觉得这老头还不错,开那么大的古玩店,好像还没什么架子,倒是下面的店员保安服务员,一个赛一个的狂拽吊炸天,还动不动就想打人。
段小西坐在黄教授对面,而橘莉纱和早乙女也挨着段小西坐下。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客客气气地给段小西他们三人倒上茶,就到里屋去了。
黄教授介绍道:“哦,这是我的徒弟,没事,我们聊我们的。小伙子,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黄教授您好,我叫段小西,这次来拜访您呢,是想让您帮我看个小物件,哦,就是我脖子上挂的这枚玉坠儿。”段小西拉开衣服,把玉坠儿露出来。
“哦,是什么宝贝玩意儿啊?能不能摘下来让我见识一下。”黄教授放下茶盏,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这……”段小西顿时有些犯难,因为这玉坠儿已滴血认主,和他的身体依附为一体,只要摘下玉坠儿,他就感到浑身难受,如受万蚁钻心之苦。
这时橘莉纱传音过来:“主人,没事,你就摘给他看一下,我先用木能量本源帮你顶着。”说完,她的右手便看似无意地搭在了段小西的膝盖上,以手掌为掩护,把一股绿色粉末尘烟源源不断地输入进他的体内。
段小西顿感一阵神清气爽,于是便不再犹豫,把那玉坠儿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到黄大涡的手中。
可很快,那种强烈的不适感还是侵袭到了全身,让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声,尽管木能量本源拥有着治愈一切的生命之力,却也抵消不掉他玉坠儿脱离本体后所产生的强烈痛苦。
好在这种痛苦已是减轻很多,短时间内,段小西还撑得住。
他一边咬牙隐忍,一边盼着黄教授早点看完好把那玉坠儿还给自己。
黄教授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玉坠儿所吸引,并未注意到段小西摘下玉坠儿后表情所产生的变化。他看那玉坠儿第一眼时,就惊奇地“嘶”了一声,然后戴上老花镜看几眼,又“啊”的叫出口来,最后竟拿来放大镜,细细地察看起来……
段小西传音给橘莉纱:“擦,你不是说他是黄三眼嘛,这都看了七八上十眼了,怎么还没看好?老子这边快要难受死了。”
橘莉纱传音回话:“可能是你这玉坠儿不是凡物吧,主人耐心一点,让黄教授好好看。”
段小西便不再说话,极力忍耐。
黄教授一边察看玉坠儿,一边恩恩喔喔发出各种感叹词,弄得段小西心里七上八下的,于是忍不住问:“黄教授,那玉坠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您倒是给句话啊。”
“莫急莫急,让我好好看一下再答复你。”黄教授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又过了几分钟,黄教授终于抬起头,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重重地喘了口气。
他把玉坠儿交还给段小西,沉重地说道:“小伙子,这玉坠儿乃是不祥之物,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了,尽快把它处理了吧。”
段小西一接过玉坠儿,身上所有的不良反应就全部消失了。他并没有急于把玉坠儿挂在脖子上,而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急切问道:“这玉坠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