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那是黎明。
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一个古老的村庄显露出来它的身影,围墙不高完全用一块块不规则的岩石堆砌而成,缝隙中塞满还长着杂草的泥土,甚至有些缝隙大的还能看到不少的虫豸进进出出,看起来仿佛随时要倒塌一样。
在摇摇欲坠的围墙中间,是一道用木头拼接的门,用不知名的草绳固定,木头上布满了被尖锐物撞击的斑驳痕迹,还有一些已经干枯的血液分外显眼。
“吱呀!”
寂静的清晨里忽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破烂的木门从中间缓缓打开,似是被人抬起,紧接着一群人从里面悄悄的走了出来,他们身背木质弓箭,穿着破烂的兽皮制成的衣服,眼窝深陷,嘴巴有些突出,还有那如同动物一般的犬牙似乎因为没有更好的进化而裸露在外。
一股原始而蛮荒的气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一共十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最后的一个将木门小心的关好,隐约还能看见门里面有一位苍老异常的老人身影,应该是村落里面德高望重的长辈,在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领头的人看了看远处的森林,又回头朝着城里的老人点了点头,接着手一挥带着所有人悄悄的向着森林深处进发。
而门内的老人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整个头颅微微仰起,向着天空发出无声的祈祷,希望他们满载而归,平安归来。
忽然一道暗红色的流光从远处的天边划过,那刺目的光芒将老人从祈祷中惊醒,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整个森林包括这个原始的村落。
老人无法理解的望向天边的流光,对未知的景象充满了吃惊,嘴中喃喃的发出惊恐的叫声。
眨眼之间,那红色的流光距离村落不远处骤然一停,强大的气场掀起了一阵狂风以其为圆心向四周疯狂扩散,那些数人合抱的巨树根本无法阻挡丝毫,顷刻间化成漫天木屑,而不远处村庄直接被这股狂风吹的四散纷飞,其中的人类似乎只有几声惨叫传出便如同木屑一般毫无踪影。
狂风散尽,一道身影也在狂风的中心清晰了起来,这道身影悬浮在半空之中,身穿白色服饰其上有些金色的花纹,但是此时上面满是鲜血,几乎浸没了大半衣衫,背上批了一道暗红色的斗篷,一股暗红色光芒从其上散发出来,将整个身影完全笼罩,刚刚飞行时所散发的红光就是由此形成的。
斗篷将头部也完全罩住,只有双眼散发出淡淡的红光,看不出其他的面目,给人感觉极为神秘。
“哼,这里似乎应该差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血色斗篷的男子一声冷哼,紧接着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整个身体都弯了下来,似乎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
过了片刻,男子抬头看了看四周,接着一只手从袖袍下抬起,光芒一闪一柄将近两米长短的法杖出现在了手中,法杖通体由不知名的材质构成,底部和顶部各有一个宝石镶嵌,都呈现暗红色泽,顶大底小,被法杖如同五指一般延伸的结构紧紧握住,看上去如同一条臂膀两头各长一只手掌将宝石紧紧握住,法杖的身上布满了如同血管一般的纹路,而且这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从底部宝石一直延伸到顶部的宝石之上,底部宝石忽明忽暗,如同心脏一样在不停的跳动,似乎有一种力量沿着血管不断的输送出去,朝着顶部的宝石供给。
此时顶部的宝石足有婴儿头颅大小,其中闪烁这刺目的红光,一股极为紊乱的波动从其中散发出来,似乎要有什么东西从其中突破出来一般。
“你们谁都跑不了,都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男子惊慌的看了宝石一眼,放了一句狠话,低垂的左手直接一动,五道慑人的血光从指尖射出,直接没入了法杖顶部的宝石之中。
而宝石之中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增加,一阵更加剧烈的冲突之后,仿佛因为力量不敌而沉寂了下去。
男子似乎漏出一丝安心的笑容,但是刚一出现,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满意的神情瞬间化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恐,整个身体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哼,不会的,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找到我,我也永远不会回去的,这里就是我的世界,嘿嘿、呵呵。”
感觉自己的想法万无一失,血红的双眸都眯了起来,发出一阵莫名的怪笑。
笑声似乎牵动了他的伤口,刚笑了两声便是捂着胸口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知道自己时间紧迫的男子,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一咬牙,手中的法杖猛地往下一顿,像是天空出现了一柄巨槌一般猛然敲击了大地,整个森林瞬间化为了齑粉出现了巨大的深坑,一直延伸漆黑的地下,延伸到大地的核心,连那赤红的岩浆都清晰可见。
而男子的身影如同瞬移一般直接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岩浆横流的地底深处了。
能够将岩石都瞬间熔化的高温对于男子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连斗篷都没有任何变化,男子直接悬浮在了岩浆的上面。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