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说到了八月的天气,可是汉中依旧炎热,火辣的太阳像个火盆一样照在身上,全身都是汗水。
卫宁擦了把头上的汗水,看着站在一旁打着响鼻的的卢马,微微一笑,这此一口气跑了二十里,自己都感觉到两腿微微僵直,可此马却是神清气爽。卫宁将的卢马牵到一旁的树林旁让其歇息,抬头向远方看见。
只见远方旌旗招展,一辆马车在十几个护卫的护送下缓缓的驶来,卷起一阵阵的黄土。卫宁不知道前来的天使是何人,有什么贵干。不过汉中距离京都洛阳几千里,想必来的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小黄门,不然谁会遭这个罪。不过看其乘着马车的样子,想必是太守苏固的安排了,如今宦官势大,就是一个小黄门都得巴结着。
很快车马就到了近前,缓缓的听了下来。靠近马车的四个护卫装扮显然和其他的军卒打扮不一样,个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身穿银色薄甲,头戴银色兜鍪,兜鍪后面红色的羽坠轻摇,身披红色披挂,一看就是禁军的打扮。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禁军对着车内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问道:“前来迎接的是何人?”
卫宁在车前站定,拱手施了一礼说道:“下官西乡令卫宁得知天使驾临,特意在此迎接。”
话音刚落,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个小黄门来。其人大约三十上许的年纪,面白无须,下巴微尖,面色有点发黄,显然一路没有受罪。在马车了微微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卫劝学呀,哎呀,果然是器宇不凡,一表人才,怪不得连陛下都听说了你的大名呢。”
“卫劝学?”卫宁微微发愣,何事自己有了这么一个绰号。不过还是谦虚的说道:“小官微末之人,何以让天子闻听,想必都是内侍大人的功劳。大人一路风波,想必受了不少罪过。如今此处距离县城不过二十里,内侍大人再忍耐一会儿,等到了县城,我等给大人接风洗尘。”
小黄门本来跑这么远就是想来捞点好处,却没有想到路途遥远,车马颠簸,骨头架子差点散了。不过此刻听到卫宁的话语,立刻满脸堆笑,一句“内侍大人”叫的他实在欢喜,这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好呀。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说道:“咱家这骨头架子差点就撒了,唉,这差不好当呀。既然卫小官人说了,那就走吧。”
“下官听从内侍大人的,对了,还没有请教内侍大人的高姓大名?”
“哎呀,咱家就是一个废人,哪儿来高姓大名,贱名左丰。”
左丰?卫宁皱着眉头,嘀咕几句,想必这位就是后来勒索卢植不成,最后将其陷害的罪魁祸首了。刚刚耐着性子说了那么多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语,此刻又得知此人是左丰,卫宁就更加厌恶了。不过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如今却不能得罪了这家伙。卫宁暗暗嘀咕一句:“好吧,老子我忍辱负重。”
因为听说距离县城不远,左丰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让马车一路疾驰,两个时辰就感到了县府。
等待在县衙里面的众人早就中北好了案几香炉,于是铺上黄案,焚香拜祭,接了圣旨。
圣旨不长,大概就是卫宁做了劝学,又写出了“三字经”、“千字文”这样有功于教化的文章,天子闻听大喜,特意征召卫宁前往京都,另有重要,却没有说明是什么职位。卫宁心想着也许是灵帝一时的好奇罢了,另有重用,有时候往往意味着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排你。
卫宁暂时没有想到想这么多,只是如今黄巾起义在即,这突来的征召却是打乱了它全部的计划。卫宁看来功曹吏几人一眼,个个满脸笑意。这几人当然不是为卫宁“升迁”高兴,估计现在已近开始考虑着怎么划分卫宁走后留下的权利吧!
卫宁懒得理会这几人的丑恶嘴脸,现在还有一个“小鬼”等待着自己处理呢。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卫宁看来一眼犹自的一旁喝着茶水,摇着蒲扇的左丰说道:“内侍大人车马劳顿,我先安排人侍候大人沐浴更衣,以缓疲劳。接下来还要让大人参观我西乡县的宝物呀。虽说我西乡县偏僻贫穷,可是也有不少宝贝呀。”
果然一听宝贝二字,左丰此人立刻满眼冒光,茶水也不喝了,急切的问道:“宝贝,什么宝贝?”或许觉得自己有点急切了,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咱家在宫里面什么宝贝没有见过,卫劝学你可不能蒙骗咱家?”
“哈哈,我哪儿敢呀,蒙骗天使,那就是蒙骗天子,那可是欺君之罪呀。不过话说回来了,本县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宝物,却是不缺那些阿堵之物呀,唉,现在到了那里也却不得这个,内侍大人你说呢?”
“那是那是,哈哈,还是卫劝学会说话。”左丰随着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过握着茶盏的双手还是禁不住抖动了几下,毕竟天下有几个人禁得住阿堵之物的诱惑,更不要说左丰这个本就想着捞一笔的家伙了。
待到左丰去后堂沐浴,卫宁恶趣的想着这没有蛋蛋的家伙洗澡不知道是怎么一副场景,是不是会一边洗着一边嗟然长叹:“蛋蛋,蛋蛋,今何在?蛋蛋,蛋蛋,早不在。”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