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钱百万的司机开车来的,而回去的时候,钱百万把司机赶下车,车上只有莫九儿和钱百万两个人。
钱百万透过镜子看到莫九儿闭幕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钱百万嘿嘿笑了一声,问道:“九爷,白露露真的怀孕了?”
莫九儿看了钱百万一眼,只是轻轻点头。
“真的?”
“真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没有见您给她把脉呀?”
莫九儿闭上眼,淡淡说:“不需要把脉,我听的出来,房间里有三个人,却有四种心跳声,其中一个心跳跳动的很快却很柔和,是婴儿的心跳。”
莫九儿话刚说出口,只听见刺啦一声刺耳的轮胎滑动的声音,莫九儿感觉身体骤然前倾,幸亏他反应极快,按住了前座才没有撞到。
钱百万顾不得车停在路中央,满脸不相信的回头看向莫九儿,问:“这也能听出来?”
莫九儿点点头,听声辨物是古医最基本的技能,无论是善医派还是恶医派都是如此,然而,这种功夫却是与所修炼的内家功法有关,善医派素来主张兼济天下,一直广收门徒,殊不知,内家功法又岂是普通人可以修习的,渐渐的,这门功夫逐渐在善医派中失传,也就简化为望闻问切了。
“不会吧?”钱百万一脸不信,这简直超出了他的理解。
莫九儿无奈摇头,轻咳一声,说:“是真的,任何活物和机械都会发出声音,各种物体碰撞摩擦发生的声音也不尽相同,举个例子,你的左手带着一只机械手表,左面口袋里放着你的手机,而你的内侧口袋则放着一盒香烟,烟盒已经打开了,因为香烟之间发出了碰撞…。”
莫九儿淡然的说着,而钱百万则是目瞪口呆,摸摸自己的手臂碰碰口袋,然而更让钱百万不敢相信的是,莫九儿竟然知道香烟还有多少根。
“从香烟和烟盒碰撞的频率可以辨别,你的香烟是硬盒的,里面还有十八根,我说的没有错吧。”
钱百万托着自己的下巴,条件反射的点头,这盒烟是他早上刚拆封的,是等付萍的时候抽了两根。
“信了吗?”
钱百万点头如捣蒜,莫九儿笑了笑,对他来说,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莫九儿指了指前方:“信了,就开车吧。”
钱百万一脸敬佩,马上启动车子,一路前行。
回到帝豪,钱百万比以前更加殷勤了,一开始认识莫九儿的时候,钱百万如此卑微是为了钱,而现在,莫九儿连续出手,次次如此不可思议,钱百万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钱百万打算送莫九儿上去,实际上更多是想多探听一些,然而莫九儿却没有让他上去,为了让钱百万不上去,莫九儿玩味的一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钱百万听了那话,当场愣住,张着嘴,却什么说不出来,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莫九儿的后背,钱百万大声的问:“九爷,这儿你也能听出来?”
莫九儿回头边倒走边轻松的说道:“百万,我不仅会听,还会看,也会…闻…。”
钱百万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嘟囔道:“我以后晚上再也不…。”突然,钱百万想到了什么,激起一身冷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突然意识到,在这样一个莫九儿面前,他能保住什么秘密呢?
钱百万离开了帝豪,然而莫九儿却没有回家休息,只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离开了帝豪,经过了几个路口,莫九儿钻进了一个小巷。
这个小巷属于旧城区,巷口的长街是有名的步行街,各种小吃店林立,而莫九儿却在小巷越走越深,巷子越来越窄,周围是一些老四合院,终于到了巷子的最深处,一面墙挡住了去路,墙下堆放着一些杂物。
一侧开着一个小门,铁质的门有些锈迹斑斑,却和巷子一样打扫的很干净,门的一侧挂着一串骨头,勉强算是一个招牌。
进了门是一个小店,店面很小,最多容纳十人用餐,不过却也不拥挤,这里很少有超过五个人的时候。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普通的老头,面容干瘦,皮肤黝黑,一身衣服简朴的有些寒酸,他眯着眼,抽着这个时代少有的水烟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想要睡着。
看到莫九儿,老头站起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说:“莫九儿来了,快进来,你和你父亲一样,总喜欢踩着点来,再晚五分钟,我就要封火了。”
老头说着,走出柜台,用抹布擦了擦一个木桌,莫九儿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五叔,我来帝都几天了,一直想着来看看您,今个终于有了时间,说什么也要尝尝您的手艺。”莫九儿笑呵呵的说。
五叔立马来了精神:“好好好,你先等一会,锅里炖着呢,马上弄好。”
莫九儿道了一声麻烦,笑着看着忙碌的五叔。
五叔不是帝都人,年轻的时候的五叔是个地道的农民,据说做过屠户,一次重病,被恰巧经过的若尘救了,朴实的五叔自此跟随若尘,侍奉在侧,一干就是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