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生眼睛一亮,何元青亲自为他请赏的话,那赏赐的东西档次总不至于太低,毕竟是一国之主,拔根毛就够他震撼的了。
更何况这次的发现如此巨大,对于唐国而言也是镇国矿脉,不优待发现之人怎么也说不过。
陈天生几次想张嘴,但都没能开得了口,倒不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他的眼界太低,不管要什么都觉得不妥。
“不如师尊帮我决择。”
何元青瞧出了陈天生的尴尬,转念道:“也对,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做主了,李主总不可能亏待我们师徒二人。”
……
探明了赤铁矿,还有一件重大的事,那便是黑风寨之事。
陈天生禀报何元青之时,何元青就听出了端倪,首先这样一个小型的贼寇窝实力之强超乎想象,而且还出现了一名后天境强者。
内劲境跟后天境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来再多的内劲境的武者也是无用。
所以若是事先知道黑风寨的实力如此之强,圣武院也不会让自己人白白去送死。
其次这样一个贼寇的老窝竟然有一个隐秘的地牢,贼寇那需要什么地牢,他们又不是靠绑票为生,这点很是可疑。
还有就是燕铁镇跟黑风寨之间的勾结,这其中的勾结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皇都的边缘,竟然腐朽到了如此程度,这一点让何元青和北老震怒。
从矿洞中跨出,身体凌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燕铁镇的方向而去。
陈天生从洞口中迈步而出,为首的那守卫自然认出了他,恭敬地站立。
“里面有私吞矿藏之人,我已经将其制服,你们进去将人押送到燕铁镇军营。”
那为首的守卫有些犹疑,陈天生目光一凝,冷如寒霜。
那守卫赶紧领命,挥手让人进去锁拿那些被制服之人。
“长官,那……是什么人。”为首的守卫吞吞吐吐道。
陈天生转头,目光冷幽,道:“不该问的东西别问。”
进矿洞拿人的一队守卫从矿洞中鱼贯而出,从洞中一出来,那为首的守卫脸上一惊,道:“刘头,你不是辞军回家了吗?怎么还在矿中。”
陈天生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为首的守卫脸上,这燕铁镇已然腐朽,凡属于燕铁镇之人皆有嫌疑,他不得不谨慎些。
守卫所表现出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陈天生眼力超乎寻常,若是守卫脸上有一丝细微的变化是无法骗过他的眼睛的。
那被称呼为刘头的矿工低下头,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为首的守卫又转头向陈天生,目光中有询问之色。
陈天生意兴阑珊,道:“你将他拿到军营便是,对了把你手下的一队守卫也带过去。”
“若是守卫全撤走了,矿脉怎么办?”
陈天生有些不耐烦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不被任命守卫燕铁矿了,并且现在的你们都是戴罪之身,待到了军营都是被监视的对象。”
那为首的守卫还欲多言,陈天生剑眉一挑,顿时将那守卫镇住。
“还有什么疑问吗?”陈天生问道。
“没有了。”那守卫无奈道。
……
燕铁镇军营的校场之上,燕铁镇的守卫悉数到场,镇长等一票燕铁镇掌权人也尽数到场。
守卫本就是军士,一列列地站得颇为齐整,看起来十分精神。
这倒也寻常,不寻常的是连镇长也如同守卫一般,站立在这校场之上。
陈天生和宋无双在前,何元青跟北老两人在后,两人像是对此事漠不关心,任两个小辈主持。
经过一番查探,这赤铁矿中的矿工全是原燕铁镇守卫,而且还是守卫之中的“老人”。
看着这些人,校场上一片肃静,只有寒风刺骨的声音不断地呼啸。
陈天生站在人前,大声道:“日前我发现燕铁矿中有人私吞矿藏,这些人就是被我查出之人。”
“私吞帝国之物,本是死罪,但若你们能供出这其中的主谋,我想上面必会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毕竟你们也是遭受了蒙蔽。可若是你们冥顽不灵的话,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劝你们还是认真思虑,毕竟人的生命宝贵,而且只有一次,时不再来,世间荣华多美好,对吧。”
陈天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目光看似随意,但却认真地盯着在场所有的守卫,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查看出了一丝蛛丝诡迹。
此事毕竟牵连甚广,但其中必定又有太多不知情之人。
本来这种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批人都彻底消失,这在唐国的历史有着不少先例,如果这件事交到上面处理,这些人必定成了李主泄愤的无辜者。
但陈天生不是嗜杀之人,这样处理起来虽然麻烦了不少,但不至于让无辜之人枉死。
那些矿工面面相觑,对于陈天生的话将信将疑。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