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仿佛肝肠寸断,虽然画面中的女人一开始被长发遮住了脸,后来又将脸部埋在了枕头里,使得希尔芙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容貌,但这个女人对于希尔芙来说太熟悉了。即便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希尔芙也能够一眼便认得出这个女人是谁,而且十分肯定。
希尔芙浑身颤抖着,口中也发出了一句颤抖的声音:“希尔菲德。”
希尔芙看到希尔菲德正乖顺地如一条母狗一样一丝不挂地跪伏在床上且脸部深埋在枕头里,用她那娇嫩的玉体满足着洛基的邪欲。由于希尔菲德的脸部始终被遮挡住,希尔芙也始终未能看清希尔菲德的脸上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这时,图像突然消失不见,山下的景色再次浮现在希尔芙的眼前。
希尔芙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神涣散了,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此时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这时,希尔芙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
希尔芙怒火中烧地回头望去,只见阎罗王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希尔芙侯爵,欢迎你到本座的望乡台上来。本座的望乡台会显现出登上望乡台的人的故乡现时正在发生的事情,从而让登上望乡台的人了解到家乡目前的情况。不知道侯爵在望乡台上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一幅活生生的秘戏图啊?哈哈哈哈。”阎罗王狞笑着对希尔芙说道。
愤怒至极的希尔芙猛地站起身,从身旁绰起了掉落在地的格拉墨剑。希尔芙没有作任何回答,便像疯子一般向阎罗王猛扑过去。
阎罗王急忙擎起太康剑迎战,只见希尔芙大吼着一剑接一剑地向阎罗王劈来,阎罗王也不住地向后倒退着。
阎罗王忽然发现,希尔芙的招式虽然杀气腾腾,但他出招明显已经乱了方寸。这时阎罗王冷笑了一下,他感到希尔芙的败势已逐渐地显现出来。
希尔芙一剑向阎罗王的头盖骨劈来,阎罗王顺势向后一躲,紧接着抡起太康剑一剑向希尔芙的右肩劈了过去。希尔芙躲闪不及,被这一剑重重地砍在了肩膀上。希尔芙痛苦地长啸了一声,顿时跪倒在地。
阎罗王高高地举起太康剑,得意地说道:“希尔芙侯爵,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哈哈哈哈。”
正当阎罗王要用手中的太康剑砍向希尔芙的头部时,希尔芙再一次长啸一声,拖着重伤的身体奋力举起格拉墨剑,刺向阎罗王。
阎罗王心中一惊,急忙向后一闪身,躲开了希尔芙的这一剑。而后希尔芙继续怒吼着向阎罗王扑了过去。
阎罗王顿时被希尔芙这凌人的杀气震慑住了,阎罗王依然不停地躲避着,但他仍然在努力地寻找着希尔芙那密集的砍杀之中的破绽。
希尔芙向阎罗王砍出了无数剑,阎罗王始终拼尽全力躲避着。当阎罗王在掌握了希尔芙出剑的节奏之后,阎罗王趁着希尔芙向他砍出一剑,而后在高高举起格拉墨剑正欲继续向他砍来时,迅速将手中的太康剑用力刺向希尔芙。希尔芙只顾一味地向阎罗王发出无谓的攻击,却没有分散出精力来躲避阎罗王的反攻。阎罗王轻易地将太康剑刺进了希尔芙的胸膛,太康剑的剑身舔着希尔芙的鲜血顿时从希尔芙的后背贯穿出来。刹那间,希尔芙的眼神和表情都定格在了那里。
阎罗王看着希尔芙那凝固住的神情,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希尔芙侯爵,你的心绪已经混乱了,本座很轻易地就能取你的性命。希尔芙侯爵,再见了,哈哈哈哈。”
只见希尔芙那已经定格的面容再一次变成了愤怒的神情,他再一次发出一声怒吼,此时希尔芙的牙齿已经被从体内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希尔芙的嚎叫再一次震住了阎罗王,阎罗王只得呆呆地看着希尔芙。
希尔芙再次高高地举起格拉墨剑,拼尽最后的力量用格拉墨剑向阎罗王的咽喉刺去,呆滞的阎罗王未加躲闪。刹那间,格拉墨剑深深地刺入了阎罗王的咽喉。阎罗王瞪大了双眼,瞳孔顿时扩散开来,他张大了嘴,无法相信希尔芙对他所做的攻击。
阎罗王比希尔芙更早地倒在了地上,直到阎罗王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那震惊的神情始终没有改变。他依旧无法相信在这种状况下自己还会死在希尔芙的手里。
看着倒下的阎罗王,希尔芙的身体渐渐站立不稳,紧跟着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胸口上插着太康剑的希尔芙仍然在努力地挽留着本就顽强的生命力,他伏在地上,用力将自己的身体缓慢地向前爬行着。希尔芙想重新爬下望乡台,爬下这个让他心灵感到痛苦的地方。希尔芙想去往弗雷等人离去的方向,但连爬下望乡台对于希尔芙来说都显得是那么的鞭长莫及。
希尔芙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他的胸口更是如泉涌一般地流出鲜血。他爬行的路线所经过的地面已被他深深地画出了一道血红。
渐渐地,希尔芙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他俯卧在望乡台之上,眼神逐渐开始迷离起来。这时,他看到眼前有一株萱草正在风中轻轻地摇摆着。希尔芙不禁慢慢地伸过手去,轻轻地抚摸着萱草那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