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就让他联想起他给妻子莫漪漾买的生日蛋糕——女孩的脸白的像奶油,眼眸子像晶莹的黑葡萄,褐色发亮的头发像巧克力。身材小巧像精品店里的芭比娃娃。
看到靳队长在打量着她,女孩瞪大着眼睛问道:“你是钱老板的朋友?”
“是的,我姓靳,你叫我老靳吧。你叫什么名字?”
靳队长跟女孩交谈时,眼睛一边在仔细观察着钱三江苍白呆滞的脸。
“我叫白云朵——”
就在这时,靳队长无意中看到钱三江的眼皮在动。
“钱老板醒了!”
“什么?”
白云朵扑到病床边,握住钱三江绵绵无力的手掌。
钱三江的眼皮又动了一下。
“真的!钱老板醒了!看护——”
白云朵惊喜地叫喊着。
靳队长连忙摁响了呼唤护士医生的铃声。
值班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
医生俯近钱三江的耳畔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钱三江?钱三江?你听见吗?”
钱三江像入院两个多月来那样,毫无反应。
医生给钱三江做了例行检查后,拍拍靳队长的肩膀,和护士一道走出了病房。
他们能理解患者家属亲朋好友的心情,因为疲劳和牵挂产生错觉是常见的事。
白云朵拦住医生:“医生!医生!求你再给她看看,我刚才跟老靳确实看到他的脸皮再动,不可能两人都产生了错觉——”
医生微笑着,摇摇头,把挂在颈脖上的听诊器卷起来,塞进了白大褂的袋子里。
“莫非真的是错觉?”
白云朵目送着医生护士离去的背影,她和靳队长守在钱三江身边好久,再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皮在动。
她给钱三江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