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真生气了,心中好火大,恨不得即刻就活剥了蓝天翔,不过他还是咬咬牙,忍了,继续微笑道:“朋友,你——”
“打住!”蓝天翔一脸阴冷,很是厌恶道:“跟本少爷套什么近乎?谁是你朋友?你也配?!”
“呃……”
“屙什么屙?这可是大院儿,且还有如此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要点脸行不?想拉屎,不会去茅房吗?!”
络腮胡简直要气炸了,不由挥刀怒指蓝天翔:“你——”
“你什么你?真是无聊!”蓝天翔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着伸手朝天一指,冷冷道:“看见那是啥了吗?”
众人同时抬头。
然而,晴空万里,别说是云了,鸟都没得一只呀。
络腮胡纳闷儿了,好纳闷儿,不由皱眉,看向蓝天翔:“霍某眼拙,啥也没瞧见。”
“哼,你哪儿是眼拙?”
“那——”
“你分明是眼瞎呀!”
“我——”
“我什么我?那么大一太阳都瞧不见,你不是瞎,是啥?是眼中塞了棒槌?”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怎么,不服气?哼,好呀,那你往那儿瞧。”蓝天翔说着,伸手就指向了院墙边的一棵大树:“看到了吗?”
“看到了。”
“看到了啥?”
“一棵树,梨树。”
“谁让你看树了?”
“不看树?那看啥?除了那棵梨树,也没啥了呀?”
“你瞧仔细了?”
络腮胡揉揉眼,瞪大,瞧了又瞧,还是啥也没瞧见,皱眉,不大确定道:“瞧仔细了啊……”
“真没啥了?”
“真,哦不,有!”
“啥?”
“墙!”
“谁让你看墙了?”
“那看啥?难道是树上的梨子?”
“梨子?哼,真是笑话!那可是一棵公树,哪儿来的梨子?”
“哦,我说这么一棵大树,怎么一个梨毛都没有呢,原来是个带把的货,难怪,难怪呀。”
“难怪什么难怪?休要转移话题!说,到底瞧见了啥?”
“树上也没鸟啊,别说鸟了,鸟毛也没一根呐!难道树叶上有蚜虫?还是树下有蚂蚁?这……”
“这啥这?地上那么一大片的树阴,瞧半天都瞧不到,说你眼瞎,有亏说你吗?啊?!”
我~日!
睡你闺女、操~你妹呀!
格老子的,你奶奶的成心耍老子是吧?
干~你老娘!
干~你祖宗十八辈儿女性!狂干一万遍!!干死、干稀烂!!!
络腮胡火大得不行,快气炸了都,真要怒不可遏了,当即就想动武。
可是,他猛的一想,不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都忍了这么老半天,若现在动手,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全白瞎了?
不就是几句不顺耳的话吗?又沾不到身上,不痛也不痒,算球?!
将军额头跑得马,宰相肚里可撑船。
能屈能伸大丈夫!
娘希匹,老子我忍你。
今儿,我倒要看看你个狗杂种能将老子怎么着!
哼,有啥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你爷爷我接得住!照单全收!
络腮胡一咬牙,冷然道:“地上的确有一片树阴,可那又如何?”
“如何?”蓝天翔白了络腮胡一眼,很没好气道:“你说呢?”
“霍某没啥好说的。”
“既如此,那你还不麻溜爬过去?!”
“爬过去?为何爬过去?”
“看来你不仅瞎,脑壳也不好使,真真是蠢猪一头呀!”
“你——”
“你啥你?本少爷这会儿心情还不错,无意伤人,你们少在这儿碍我眼、惹我烦!识相的,就立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否则……”
否则?
哼,否则怎样?
你奈我何?你能奈我何?!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你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咋地?
我呸!
我呸你祖姥姥一脸臭狗~屎!
一再忍你,不是老子软蛋、没种、大怂包,而是老子脾气好,大人大量,懒得跟你个龟儿子一般计较。
你,别他娘的不知好歹,若真将老子给惹恼了,老子我可不管你他娘是谁,就算你是玉帝的私生子,又如何?老子照宰不误!
大不了工钱不要了,算球?!
反正老子有的是金砖银锭,区区十几两散碎银子而已,算个屁呀?老子压根儿就没看在眼里!
你嚣张个毛啊嚣张?
就算你有功夫,能如何?满院之人,谁还没有是咋地?
就算你功夫高,又能怎样?老子们也都不是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