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登顶山,只见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而诸多弟子则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你先走吧,放心,我虽然快不了,半月内到达山顶还是没问题的。”殷去病望着还是生龙活虎模样的殷鸿颇为无奈的感慨道。
望着一个个迅速超过自己爬山的身影,明显跃跃欲试的殷鸿也干脆,直接说道:“好,去病,那我就先走了。”然后瞬间爆发速度,脚步轻点,立马飞快的超过数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殷去病的视野范围内。
殷去病笑着摇摇头,这家伙,倒是永远一点也不知道讲客套。然后才不急不忙的攀爬着山峰。
宗门考核第一项,就是放着好好的山门不能走,在半月内必须一步步爬着陡峭的山壁直到山顶。
望着半山腰就已经完全笼罩在云层之上,高不见顶的山峰。殷去病多多少少还是加快了速度。不然万一半月之内到不了山顶可就大发了。
就在这时,殷去病突然发现前面远远围着两三人,其中似乎还有一少年隐隐约约的哭啼声,殷去病连忙快步走上前,发现一少年正坐在一磨盘大小的石块上,右腿上的裤子已经剪断,靠近小腿的地方已经被布条包扎,布条上还隐约透着血迹。而他身旁则站着两个长相差不多年纪也相仿的少年,而站着的俩少年则都一副束手无措的表情。看衣着,三人明显都是平民打扮。
此时,诸人都是匆匆越过三人,明显都把精力放在爬山上,而选择视而不见。
殷去病倒是走近望着三人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靠近殷去病的少年默默做了回答:“刚才突然冒出了一条蛇,大哥下意识就护着我们把蛇踢走,结果不小心被这蛇咬了。”说完,少年明显眼眶打转的泪水已经忍不住的滴滴下落。
殷去病这才看见就离石块不远处有一被砍的稀巴烂的尸体,隐约才可以看出身前是条蛇。而石块上的少年右腿则敷着不知名的草药,估计已经做了护理,不过明显还处于毒素麻痹下,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起身得。最好是马上送去医治,不然可不好说。
此时石块上的少年衣袖一抹就满脸通红的喊道:“别哭了,就这样,二弟你带着三弟先上去,哥缓一缓就跟着上去!”少年说完,旁边二人却明显不动,石块上的少年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脚一软,又跌到石块上,旁边二人连忙去扶。
“让一让。”殷去病挥掉了即将在自己眼前上演的煽情戏码,而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包药贴,然后不待老大说话,“坐着别动。”,然后把老大右腿包裹着草药的布条扯掉,再细心的把药贴一步步包扎好,然后才站起来,又从戒指里拿出了二副药贴,还一小瓶。对着受伤的老大说道:“药贴外敷,药丸口服,一天一次,三天包好,要是赶时间,第三天也可以让人搀扶着走动。”然后就把药贴以及小瓶递了过去。
老大下意识就想推辞,不过立马伸出紧紧握住了药贴和药瓶的手出卖了他,少年的脸上就已颇经风霜,还带有残留的泪痕,一时间也几栋的说不出话来,只重重的说道:“多谢..”
殷去病不待老大说个究竟,连忙就打断似的挥了挥手:“举手之劳罢了,行了,你们兄弟俩照顾你们哥,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山顶走去。留下神色激动的兄弟三人呆在原地。
此插曲过去,殷去病又是不紧不慢的开始了赶路,殷去病也确实完全没有把这插曲放在心上,举手之劳罢了。当然,此举手之劳完全是建立在他体力充沛,精神饱满,并且对于考核有很大把握上,要知道所谓的身体虚弱只是和殷鸿相比,幼时体弱多病也早就在多年锻炼,种种固本培元的药浴食补练体上补回来了,就是哪怕和同样凝液期的修真者相比,体质也算是中等偏上了。所以他才有闲心去问个究竟,并且身家丰厚的他也拿得出各种药品来。也并不是当时所有匆匆而过的少年都缺乏同情心,而是鲤鱼跃龙门的过程实在害怕失败,所以宁愿选择视而不见。不然,换个身躯背景,前世先天就有良好“教育”的李坤绝对比所有人躲的都远。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离第一天爬山就已经过了七天,此时爬山的人群大致可以分为四梯队,第一部分只有三人,打头的赫然就是那天的持弓少年,少年名叫李惊天。而他身后只有十来步远的地方则就是殷鸿以及石添。此时三人居然明显已经离山顶不远,已经处于肉眼可见的程度,而山顶温度骤降,并且还刮着凛冽的寒风,山体全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一时之间,因此三人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而第二梯队离三人则足有数千米之远。第二梯队就人数多了太多,足足有上千人。而第三梯队又离第二梯队也足足有大概数千米,第三梯队的人数明显占大部分,大致有数万人。至于第四梯队则明显是按照速度已经很难在半月内爬山成功的,也有着上千人。殷去病就静静的在第三梯队前列默默在努力攀爬。而第三梯队后半段则还有着三个三胞胎兄弟在互相搀扶着咬牙坚持。
“记住,一开始不要去争第一,最好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