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故意回过头去,用左手拍了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李信的身体,叭叭地山响,道:“你瞧瞧,多棒的身体,这块头,这壮肉,啧啧……安逸得很!”
方如玉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猛地伸手抓住了杜月亭的手腕,欲将匕首夺过来。
其实这正是杜月亭的计谋。
是以凭杜月亭的智慧,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刻,不看方如玉,反而回过头去看李信的身体呢?
方如玉空手夺刃,杜月亭正中下怀,当下假意不备,被方如玉夺了过去。
方如玉此刻正在羞怒中,如何能想到这一点。夺过匕首,弹腿一脚踢在杜月亭的胸口,杜月亭顺势向后仰倒,正好压在李信的身上。
方如玉一招得手,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手握匕首,猛地向杜月亭胸口扎下。
说时迟,那时快,杜月亭眼见匕首闪着寒光,划成一道弧线,向自己当胸刺来,千钧一发之时,突然运起玄影步法,原本躺在李信身上的杜月亭就那样诡异地不见了,只剩下李们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
方如玉收势不及,一匕首深深扎进了李信的胸口。
李信顿时两眼圆睁,头猛地往上一抬,双腿一伸,脚趾头抽筋似的勾了勾,喉咙里面发出公鸡一般的叫声,然后便如死猪一般静止不动了,眼里犹自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惊恐。
这一结果大出方如玉意料之外,她呆呆地看着已经死在自己床上的昊杰,一时竟没有动弹。
杜月亭正待出门,却听识海里师父玉灵那苍老的沙哑声音响起:“桌上那个小铜盒务必拿到手,里面是精宇石。”
杜月亭扭头一瞧,果然见桌上有一个精致的小铜盒,一步上前,抄在手中,装入口袋,却将身一闪,运起玄影步,消失在原地,来到了走廊上青玉堂堂主陈天周的房门口,按了门铃。
陈天周正在打坐炼功,听到门铃响,下床开了门,见一个陌生而英俊的少年,正是杜月亭。正待发问,那少年却急急地抢先道:“快,方如玉房间里有情况!”然后“嗖”的一声音,闪到一边。
陈天周一听,大惊,不管这少年说的是真是假,急忙往方如玉房门走去。
方如玉的房间被杜月亭打开并没有关,陈天周一眼就看见一个身上不着寸缕的男人躺在方如玉的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了。而方如玉却还站在床前发呆。
仔细一看,那床上死去的正是木玉堂的堂主,李信!
“是你杀了李信?”
陈天周非常吃惊,看到李信身无寸缕地躺在宁碧玉的床上死去,很自然便想到的是:这李信欲对方如玉实施那个啥,结果意图未遂,反被方如玉杀死!
方如玉听到陈天周的问话,这才猛醒过来,慌乱中语无伦次地道:“没,没,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已经到了酒楼服务员们交班的时候。
门口过来一个服务员,正好看到方如玉房间里的情景,吓得一声尖叫,往后猛跑,边跑边喊:“杀人了,快来人啦!……”
一时走廊里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有保安纷纷跑了过来。
而事件的主要人物杜月亭,此时却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去洗手间洗了手,又对着墙上的大镜子左照右照,喃喃自语:
“嗯,本少爷不但人长得俊美,而且还聪明过人!”
自恋地欣赏了半天,然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
“我得好好地睡上一觉,天大亮了就去服装店好好买一套衣服。象我这样英俊神武的人,没有一身象样的衣服可不行!”
“嗯,还得去安慰安慰方如玉这个大美女!这美女刚才花容失色,吓得不轻,最好是能够通过这件事,让她进局子里去好好养养神!”
杜月亭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兴奋地想:“一个男人裸死在方如玉的床上,这是最耐人寻味的事情,明天一定上报头条。”
一整晚没有睡觉,杜月亭真的很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门外走廊里,此时因方如玉房间里的杀人案而热闹非凡,而这一切,已经与杜月亭完全没有了关系。
当杜月亭醒来时,门外站着两个公安——他是被门铃惊醒的。
杜月亭显然还没有睡醒,揉揉惺忪的眼睛,故作惊讶地看着门口两位穿制服的,问道:“有什么事?”
“昨晚你就睡在隔壁,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没有!”杜月亭平时话如流水,这个时候却开始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动静?你就在隔壁睡着?”两警察显然持怀疑态度。
“太累,睡得太死,没听见!”
“不会吧?你隔壁的房间里,昨晚显然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你怎么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呢?”
两个警察怀疑之后,便开始了他们最拿手的宣传:
“我们是破案的,你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