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亭自己也吓了一跳,竟收势不住,身体腾空而起一丈余高,再旋转而下,却因事情太出意外,毫无思想准备,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彭若文一脸的吃惊,象看到怪物一般道:“原来你是高手,之前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杜月亭委屈道:“我哪儿知道?都是这……”
本想说都是这玉佩搞的鬼,却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道:“不许说出玉佩的事,否则,哼哼!”
杜月亭顿时一惊:“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四顾并无他人,这一惊更甚,嘴自然张成“O”型,心念急转,便改口道:“……都是这所谓的神武搞的鬼,什么天下第一功夫?我看干脆叫作天下第一跌倒好了!——哎哟,我的屁股!”
站起来,一边眯着眼睛偷看彭若文面部表情,一边呲牙咧嘴,哼哼叽叽。
彭若文走上前来,好奇地将杜月亭上下打量,又伸手将杜月亭胳膊摸摸捏捏,觉并无异样,疑惑地盯着他道:“好了,天色不早,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柳沟,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说着话,站了起来,随手往怀里一摸,突然变色,惊道:“坏了,我的玉佩呢?”
杜月亭心里暗暗乐呵,手伸进衣兜里,握着那块玉佩,假装漫不经心道:“什么玉佩?就是那块双鱼玉佩吗?”
“嗯!”
“会不会是刚才与青衣老人交手时掉了?”
彭若文双目神光一闪:“对,一定是掉那儿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回去寻找。”
杜月亭心里后悔莫及,摸摸耳根心里暗暗骂自己:“日的,瞧我这嘴,说这句话干嘛呢?”
彭若文吹一声口哨,招枣红马过来,两人腾身上了马。杜月亭仍然紧紧抱着彭若文那肥肥的肚皮,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小红马风驰电掣而去。
这一回,杜月亭已经没有开始时那种恐惧感了,他甚至可以稍稍坐直身体,顺便看看周围不断后退的景物,不禁又开始大呼小叫:“哇,好酷啊,我现在一定帅呆了吧!”
彭若文恼怒道:“我现在心里烦透了,你能不能不要咋咋呼呼的?”
……
不多时,来到了刚才交手的地方,一看之下,两人大吃一惊:那个青衣老人呢?怎么连尸体都不见了?
彭若文皱眉想了想道:“他没死,跑了!”
一语惊天!
杜月亭吓得张嘴瞪眼,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不可能吧?他么的是个什么怪物,竟然能够死而复生?”
彭若文低头四处寻找,道:“废话少说,赶快找玉佩。”
杜月亭也装模作样四处寻找,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这玉佩掉哪儿了呢?”
直找了一个时辰,彭若文恨不得掘地三尺,但最终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一声,懊恼叫道:“可惜我的玉佩呀!……老怪物,我一定要找到你,把你挫骨扬灰!”
杜月亭看彭若文那么难过,安慰道:“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再买一个得了!”
此话一出,事得其反,非但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彭若文更加恼怒,破口大骂道:“你给我闭嘴!寻常玉佩岂能与双鱼玉佩比?那可是从罗布泊带出来的至宝之物!”
“现在怎么办?”杜月亭摸摸耳根。
彭若文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黑拉着脸,低沉着声音道:“走!”
两人起身上马,再一次从这里绝尘而去。
……
这时,三道穿着黑衣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刚才杜月亭寻找玉佩的地方。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大汉子,眉淡目小但却两眼精光。向另外两个人道:
“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了吗?他们在寻找双鱼玉佩!”
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家伙道:“会不会是巧合?市场上双鱼玉佩那么多,应该不会是我们庄主要找的那两枚吧?”
高大汉子怒道:“笨蛋!没听到那老头刚才说了吗?是从罗布泊带出来的双鱼玉佩!”
另一个胖得象猪一样的家伙看伙伴被训,却幸灾乐祸,大拍马屁道:“大哥英明,这回如果找到那两枚玉佩,那我们可就是大功一件了,说不定庄主会重重地奖赏我们呢。”
这三个人,正是龙凤山庄的人,那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便是李信、瘦如猴子的是张中,胖如肥猪的便是沙仁。
李信一挥手,果断道:“走,跟着他们!”
“嗖嗖嗖……”
三道黑影腾空而起,如三只黑鹰般,成品字形掠过树林,朝杜月亭、彭庭文两人追去。
……
大漠无垠,夕阳如血。一骑向着夕阳快速驰骋。
马背上,杜月亭兀自哇哇大叫:“那个青衣老人本领真的很高啊,彭叔你不是说神武功夫天下第一吗?怎么在那怪物手中一招都过不了呢?”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彭叔我?想背叛我改投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