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是贾月楼,尽皆叹服,眼见那青影武功更在计尚之上,想必是魔教中的头脑人物,不想连贾月楼三剑都接不住,殷若诚双拳一抱“大义士,贾师兄,这等剑法,让殷某叹为观止,华山神剑!名不虚传。”
贾月楼扯着哑嗓子“嘿嘿,我这点剑招,怎劳殷老弟夸奖,攻此人不备而已,武当太极神剑才真正是剑法中绝技,但今日此人轻功神妙,在下平生从未见过,不知道此人是魔教中哪个高手啊?”
风清扬观战许久,虽未看清那人容貌,却也认出“太师父,这是魔教中的飞天神魔赵鹤,五年前就是他和范松上的华山,因此弟子认得他。”
“不错,正是赵鹤,五年前在衡山祝融峰上,我曾与此人对过一掌,未分胜负,此人施展轻功逃走,不想今日在这里见了,五月门中,若非贾师兄神功如斯,岂不让此人猖狂?此人若论武艺,据说在魔教十长老中当属第一。”说话的正是衡山掌门荀鹤卿,此言一出,那计尚脸都气白了,荀鹤卿说自己与赵鹤不分胜负,那么显然是讥讽计尚不如自己。
一听此言,风清扬一愣,想起五年前范松带自己前往峨眉探听消息,而赵鹤携莫子微往衡山助阵之事,“荀前辈,五年前我那小师叔便是被赵鹤带走前往衡山,不知你在衡山可见我小师叔么?”
那贾月楼也斜过身子,眯缝眼睛看着荀鹤卿,荀鹤卿眉头一皱,“五年前衡山顶上,魔教攻山,乃是两个书生,而后赵鹤独自赶到,未曾见到华山门人啊?”
贾月楼本想再问,只听得计尚背后大喊大叫“姓荀的,敢是嘲笑我计某人不是?”
“倘若不是计师兄被那赵赫一掌打落屋顶,我姓荀的便是想嘲笑,怕是也没个由头,五岳盟主,倘若都是计师兄这般,嘿嘿,我看,这盟不结为好。”
“那依你荀大掌门之见,这盟主之位?”
两个人唇枪舌剑,在胜观峰广场之上,斗起嘴来,群雄好不耐烦,之见一个红脸道士“腾”的站了起来,正是泰山掌门灵虚道长,此人素来形如烈火,嫉恶如仇,艺业也颇为不凡,江湖中侠名远播。“区区一个五岳盟主,有什么好争的,净鸢师太那是不与咱们这班俗人为伍,贾师兄高风亮节,贫道我么,能耐低微,只有计荀两位掌门能胜任盟主之职,以我之见,二位就在这嵩山绝顶斗上一斗,咱们都是武圣人的门徒,选武林中的一家盟主,比的可不是谁的文采好,谁的口舌利,全凭武艺上见真功夫,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
快人快语,此言一罢,群雄无不喝彩,适才见赵鹤大闹一番,贾月楼华山神剑,俱都没瞧过瘾,因此一听比武,纷纷叫好。
计尚两眼一眯“荀师兄,请吧。”一阵旋风,飞身跃在场中。
“即使如此,荀某人不客气了。”
荀鹤卿飘飘洒洒,悠然下场,二人场中一立,那计尚身形虽小,体似猿猴一般,但却百步威风,万丈杀气,渊渟岳峙,一派大宗师气象,无人小觑,心中俱都感叹“计尚威震江湖,并非浪得虚名,大概也唯有赵鹤才能击败此人。”
反观荀鹤卿,身形虽然高大威猛,但潇洒飘逸,一派风流倜傥,俊逸儒雅,计尚重剑一挺,率先发难,攻向荀鹤卿,只见场中一道黑影,乃是计尚手中重剑,数道青光,正是荀鹤卿手中长剑,战作一团。
风清扬仔细观看,不敢漏过一点,虽然习武日久,但却少走江湖,没见过几场真杀实砍,今日一见,岂能放过?风清扬越瞧觉得这二人越是奇怪,二人剑招十分相近,路数相同,你来我往,互相拆解,不像比剑夺帅,倒像是师兄弟切磋一般,谁也赢不了谁。
只不过相同剑招,在二人手中施展开来,格局却全然不同,同是一招“烟水迢迢”,计尚使来毫无变化,但势大力沉,中宫直进,实有开碑裂石的威力,以力取胜,叫人难以招架,而荀鹤卿施展此招,其功夫全不在力道上,而是百变千幻,一个剑招后暗藏数十变化,寻常人难以抵挡,多亏计尚熟悉衡山剑法,方能破解。二人越杀招式越快,只见剑气在场中卷起黄沙,二人战在其中,场中群雄观看不清。
贾月楼暗自点头“原也如此,嵩山和衡山世代冤家仇敌,但直到今日,武功还是源自一脉,同门操戈,又何必如此啊?”
回头一看众弟子“习武并非让你们争强好胜,同门之间和睦相处,共御外侮,方是江湖正道啊,武学上的一点纷争算不了什么,何至于数百年间相互厮杀仇恨。”
蔡子峰一躬身“弟子明白。”
再看计尚,身形一动,往前一蹿,那柄重剑与荀鹤卿长剑剑面相交,如此交锋,原本无凶险可言,但不料计尚内力一吐,荀鹤卿只觉得浑身一冷,寒意透骨,再想抽剑,自己的剑却被冻在重剑之上,哪里抽的出来。
“这也是你嵩山派的内功?”
“寒冰真气,我嵩山有高明剑法、掌法,怎能无有高明内功?岂是你这叛徒所能知晓的?”
众人只见荀鹤卿脸上青气大盛,只怕片刻之间便被计尚内力冻僵,但如此情景,尚能开言说话,内功修为实至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