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
张龙脑海中浮现一段话：“阳乾以前有一个师兄，修炼的就是《风雷功》，只是后来……”
这是当日内门集会张龙听来的的原话。
而且当日内门集会时，阳乾曾劝张龙，大概意思就是：珍惜生命，远离《风雷功》。
难不成，阳乾就是大长老的弟子？他那个师兄，就是修炼《风雷功》不幸身亡？
“大长老，您是阳乾的师尊？”
张龙小心的问道。
阳乾，乃是内门十大真传弟子排名第二的天纵奇才。
张龙刚一发话，周围都点头应是。
大长老却沉默，目光略显黯然。
张龙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缕悲怆、痛惜。
可以料想，阳乾那位修炼《风雷功》的师兄，定然是一位绝顶天才，最后因为这套功法而夭折。
“张龙，如果能成为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放弃一门功法又何妨？”
这时，宗务堂的张老，却是忍不住过来出声提醒道。
毕竟在名义上，他是张龙的老师。
“放弃《风雷功》？”
听到张龙眼中一片毅然。
他的意志，怎会受他人动摇？
何况，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改进《风雷功》的方法。
《风雷功》，自从张龙选择它之后，就从没后悔过。
修炼过程中，张龙通过对自己的仔细观察，洞悉功法中的每个环节，把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和漏洞，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曾分析出，《风雷掌》略有些粗糙，创造者还没来得及完善。
因此，张龙不仅仅是在修炼这门功法，更是在设法完善、改进，在左眼空间里，反复的模拟推演……
现在已经加上《天风神诀》，张龙成功大有希望。
“你一定不愿意吧！太像了，当初的辰儿，也是与你一样的神情。而且他说过与你类似的话……若不收他为徒，日后一定后悔！”
大长老神情复杂，盯着张龙，仿佛与记忆中另一个人重合。
“回大长老！他说过的话，我也一样承诺；他做不到的事，让我来完成。”
张龙神情镇定，透着一股强大自信。
“狂妄！”
“大言不惭！”
他的话刚刚出口，周围一些人，连忙出声谴责。
连两位长老，眉头都是一皱。
有些人，还担心张龙会不会被大长老的怒火淹没。
但张龙一点不担心。
因为这一刻，他成为大长老记忆中深爱弟子的代替品。
“你和他也有不同的地方。”
大长老端详张龙，转而一笑。
张龙心中一突，难道大长老看出，自己在利用他的感情破绽？
“你和他一样自信，甚至狂傲。但有一点不同，你很冷静。”
大长老盯着张龙看了良久。
冷静。
这是张龙融合神秘心脏后，从此具备的一种强大心境。
即使他资本再雄厚，成就再高，也不会真正狂傲自负，不会迷失自我。
他先前表现出的高调、狂傲等，都是一种手段，为立足宗门，为化解困境，现在则是为达到目的。
张龙与大长老目光对视，并没有避让。
大长老脸上略显挣扎，阴晴不定。
良久之后，他长吐一口气：“既然你不愿意放弃《风雷掌》，本长老只能收你为‘记名弟子’，当然，你也可以拜其它长老为师，也可以选那门功法甚至换个请求。总之，老朽已经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
张龙现在能明白大长老的立场。
他曾今最心爱的弟子，因修炼《风雷功》而遭遇不幸，自此发誓不收徒。
可偏偏他之前，给了张龙一个愿望的许诺。拜他为师，也算不上超出合理的请求。
大长老因此作出让步，如果张龙放弃《风雷功》，才肯收他为徒，否则，他怎么忍心看到又一位弟子，死于同一种情况。
不过，问题又出来了，张龙与他以前所收的弟子，极其相似，自己的决定，不肯改变。
在一番挣扎过后，大长老只能承诺收张龙为记名弟子——的确是竭尽全力。
记名弟子和亲传弟子，有很大区别。
前者，只是名义上师徒，做老师的可以不传授真正的衣钵传承，就算记名弟子犯下滔天罪恶，也不牵连师尊。
张龙本来没准备拜师，但是遇到这种机遇，张龙想道一起，广陵候说过让他找个靠山，顿时下定决心。
……
“弟子见过师尊。”
张龙没有犹豫，直接拜师，刚要行大礼，却被大长老阻拦：“只是记名弟子，并非正式，无需那般隆重。”
大长老不愿意在张龙身上，寄托多少感情，因为对方修炼《风雷功》，未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