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炮仗早已经摘下他的铁丝圈,不停拽着我。
“我刚涂好。”
“哥,你快看啊。”
我转过身,只见那巫婆身上正骑着一个大叔,腰部以下已经扎进巫婆的后背里。
“还真有鬼上身。”我小声叫道。
“不是这个,你看他的眼睛。”
我眯眼仔细瞧了瞧,那鬼死死攥着菜刀,眼睛里闪着光芒,竟然是个红眼厉鬼!
“不好,要出事了。”
那鬼一下整个钻进了巫婆的身体,巫婆像是触电一般身子不停抖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巫婆抬起头,一脸凶狠地看着我们,嘴里龇着牙,像狗一样对我叫。
那巫婆的助手仍然吹吹打打,正兴高采烈。这时那巫婆突然拿起一个板凳,发疯一样对着周围的人冲去。
大家这才意识到不对,开始拥挤着朝门外跑,不少人把鞋子都跑掉了。
那巫婆朝着我冲过来,我赶紧在手上写了封邪咒,对着她脑门一掌劈了过去。
那被附身的巫婆如同遭了重击,身体向后一仰,但是并没有倒在地上。只是那鬼的脑袋被我这一下从身体里逼了出来。
他气得咧咧嘴,又附身回去,举着凳子朝我砸了过来。
我身子一闪,哐当一声凳子被砸了粉碎。
我见地上有烧尽的香灰,赶紧抓了一把,正欲要撒过去时,那巫婆的两个助手各自执着一根法杖朝她头部毙了过去。
那厉鬼顿时一下从身体里弹了出来,整个人飞出了门。
等我追到院子里时,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跟炮仗回去看那巫婆,她已经缓缓醒了过来。
“咋回事?”她问道。
“你被厉鬼附身了。”
“厉鬼?”她抬头看看案上摆着的照片,是一个笑呵呵的老人,“怎么会是厉鬼。”
“不是他,是另一个。”
他的助手说道:“你是纯阴之体,这里有厉鬼,不安全,咱得赶紧走。”
他们道过谢后,就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我跟炮仗在村里找了一圈,再也找不到那个鬼,本以为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就在我们打算回家的时候,我却听到“叮叮当、叮叮当”的响声,我很惊愕,这是我的招魂铃的声音。
我赶紧跟炮仗寻音去找,竟然一直跟着声音到了墓地里,等到想再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没办法,我俩只能打道回府。
第二天的时候,我跟炮仗再来这里查看,就见不远处一个土坯的屋子。被风吹雨打,早已经破破烂烂了,也不见有人修。
东子说,里面住着一个傻子,姓张,大家都管他叫张傻子。
我怀疑我的东西他拿了,我们几个就壮着胆子想过去看看。
房子没有窗户,我站在边上朝里看着,张傻子正在睡觉,一身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蓬蓬的。
我细细一看,铃铛果然在他腰间挂着,就在他那根裤腰带上。
我一脸愁容:“这可怎么拿?”小的时候大人经常被拿傻子疯子的吓唬,对这类人群有天然的恐惧。
“我说,他打人不?”我对东子问道。
他朝我傻笑两声:“呵呵,你猜。”
我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我硬着头皮走到他那破旧的屋门前,屋门早已褪色半掩着,我轻轻推开,见张傻子睡得正香。
炮仗和东子则站得远远的,“哥,加油。”
我轻轻一推门,“咯吱”,张傻子猛然跳了起来,死死盯着我。
我一愣,没敢动。
那张傻子直接朝我冲了过来,我吓得转头就跑。
我跟炮仗还有东子一直跑到坟头那边,张傻子的家在坡上,就见他站在门口,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我一听,这傻子还不一般,唱得京剧,还是花旦呢。唱了一会,许是唱累了,他便又钻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不少村里人在家里窗台上趴着,吆喝道:“张傻子,再来一个。”
可那张傻子也没再开门,我的铃铛也没敢再去拿。
晚上的时候,我和炮仗守在坟子地里,我怀疑那鬼就是村里死去的人。更有可能,就是凶杀案的凶手。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厉鬼,因为他的眼睛不是红色,也不是白色。
突然,我看到前面的墓地里一只手伸了出来,他使劲往外爬,果然就是昨晚那个凶鬼。
我拿着金钱剑,一下朝着他刺了过去,他有所察觉了身子一翻躲了开。
我跟炮仗一左一右,手上的金钱剑在月下冷冷生辉,“说,河里发现了一条手臂,是不是你杀的人。”
那恶鬼咧咧嘴,又朝我们扑过来。
我拿出丹砂一撒,他疼得哇哇大叫连连后退。
“哥,对付这种小毛鬼太容易了,让我来。”炮仗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