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透过矮窗的玻璃向斜下方看去,只见一群手里提着砍刀和钢管的男人站在门外,气势汹汹。
正巧其中一个男人无聊间抬头向上看了过来,一下子看见了趴在矮窗上的时雨,大声叫了起来:“四哥,他在上面!”
敲门的那个叫四哥的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头一扇而过,骂了一句:“妈的,踹开!”
话音未落,他自己用力一脚,向木门上踹去,本以为这薄薄的木门一踹即开,可万万没想到这一脚落在木门上,却如同踢中了厚厚的钢板一般,整条右腿顿时一阵酸麻,“哎呦”一声后退了两步。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巨响,整扇木门压了出来,将第一排三四个人压倒在地,只见一道黑影向后急退而去。
“上!”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其他人全都拥进了房内。
这间四十多个平方的房子分为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很小,穿过客厅就是两间一样大的卧室,客厅左边是厨房,厨房里面隔着卫生间。
这群人一股脑的冲了进来,惯性般的先进了两间卧室去寻找少年的身影。
“啊!!!”
一声惨叫从他们的背后发出,同时回头一看,只见五六个同伴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满地打滚,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口不锈钢大锅,锅子里满是油渍。
下一个瞬间,不锈钢大锅旋转着飞了过来,击向最近的一个人,这个家伙本能的双臂上抬,硬挡了一下,小臂上先是一疼,然后手肘上突然一轻,顿时一股剧痛从自己的左肩上传了过来。
他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大臂骨竟然从肩膀上穿了出来。
时雨身形如风,废掉面前这个人的一只手臂后,立刻伏低身体,右腿绷直如铁棍一般,在地上一扫,又扫倒了三个。
这三个人一倒,正好挡在小客厅通往两间卧室的门口,使得后面的人扑不上来。
时雨立刻转身向外。正巧四哥和另外两个被门板压在地上的人正好挣扎着打算爬起来,没想到少年一个千斤坠落地,双脚一下子踩破门板,踩在了那个四哥的小腹上,顿时将四哥踩的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时雨拔腿就跑,他后面的人推推搡搡,有些人手忙脚乱的去扶四哥和那些受伤的同伴,有些人则想要追过去砍死那个少年,众人行动无法统一,反而互相阻碍,延误了时机。
等他们追出楼梯口时,时雨早已不见了踪影。
“什么?二十三个弟兄,伤了十个,还让那小子给跑了?!老四还重伤去医院了?!”
大哥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一拍桌子,将杯子里的茶水都震了出来。
除了昏死过去的老四和那个臂骨穿出肩膀的人,其他人身上就是一些轻伤,但是二十三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竟然自己将近一半受伤,却连对方的毛都没有摸到,对于这个大哥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妈的,一个外乡人在我的地盘这样撒野,不弄死他,我张字倒过来写!”这个张大哥再次一拍桌子,那个可怜的瓷杯终于禁受不住震动之力,倒翻在桌面上,茶水顿时流的到处都是。
“各条道上都放出消息去,把那个小子的行踪找出来。”张大哥吩咐道:“老二,弄十条枪,子弹都备足了,妈的,就是个狐仙,我也能毙了他!”
时雨的一张储蓄卡和一些零钱都随身带着,倒是不愁接下来的生活,但还是有些可惜那一大锅马上就要炖好的红烧肉。
自己是惹到什么人了?他想来想去,只能认定那帮来砍自己的人是列车上那三个小偷的同伙。
“妈的,他们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连我住的地方都能找得到。”
看起来这附近是不能待了,时雨立刻买了一张车票,坐上了前往漠河的快速列车。
17个小时后,他跳下车来,眼前就是祖国最北端的小镇——漠河。
这里距离哈尔齐齐九百多公里的车路,想来应该能够甩掉那些混混了。
时雨走出车站,购买了几件换洗用的衣服后,打了一辆车,向司机说明要到大安岭的森林中去。
“小伙子,你是去打猎?”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时雨,觉得这个家伙没有带枪,甚至连弓箭都没带,实在不像是去打猎的。
“不是,大叔,我是去考察动植物的。”时雨随口编了一个谎话应付道。
“哦,哦,大学生啊。你一个人去很危险啊,大安岭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这样,我把你送到一个小村子里去,你在那里找个熟悉林子的猎户,让他们带你去,给他们一点钱,吃的住的就都有着落了。”司机好心的建议道。
时雨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点了点头道:“那就依大叔的意思。”
司机果然开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直接将时雨介绍给了村长。村长是一个老到看不出年龄的老人,干瘪的脸上嵌着一对透亮的眼珠,将时雨上下打量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要不就在林子周围随便走走看看,现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