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安静地一夜很快过去,休憩完后的李逸也终于醒了过来。
转过头,李逸便看到了奇二小姐,被五花大绑住的她,已经卷缩在床角旁睡着了;恬静的脸上,还能看到两道微浅的泪痕。
李逸心头突然涌出几分内疚,自己好歹也是两世为人,怎能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一想于此,李逸手中一动,隐匿在膝盖的小匕首已经出鞘,一道白光掠过,奇二小姐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切断。
“啊!”
感觉到身上一松的奇二小姐瞬间被惊醒了,当看到李逸正近距离的看着她之时,几乎又是一声惊叫骤然而起!
“别叫,你身上的绳子我先帮你解开了,这两天委屈一下你,先在这里呆着。”李逸话语刚落,双脚直接落地向着屋外走去!
奇二小姐看到李逸离去的身影,惊慌的神色这才缓缓消散了几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还算是完整的衣裙,心头不由得浮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整理衣衫完毕的李逸刚踏进议事厅内,还未来得及吃些早饭,就已经有士兵几乎是跑着进来了。
“启禀将军,出事了!”
“什么事?”李逸低下头一看,回报士兵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着急。
“旭飞大人手下有几个兄弟被城内的一群父老乡亲围住了,而且情况有些不妙!”回报士兵连忙道。
一大早的又出了事情,李逸真是顿觉脑袋一阵大疼,都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可自己还没真正打天下呢,怎么就这么难了呢!
“二虎和旭飞他们呢?”李逸问道。
“几位大人都在那里呢!”士兵回道。
听到回报士兵这么说,李逸心头一重,一大早的连刘二虎他们几个都在那边了,那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走去看看!”李逸也不再多语,连忙头也不抬地向着门外走去。
。。
平阳城内的一处民房外,刘二虎,赵旭飞,吴恭三元平远军高级领导都在了,只是此时的他们,脸上表情显然有些恼恨。
在他们面前,有百余号平元军兄弟正端着盾牌和武器组成了一道人墙,而在这道人群的身前,却是足足有上千个平阳城市内的父老乡亲。
“飞哥,看这架势,好像是越闹越大了,怎么办?”刘二虎忍不住轻声问了下身旁的赵旭飞道。
赵旭飞此时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内,连连摇头叹息。
“这几个混账家伙,我一没看紧点就出岔子,不但夜不归营还强占良家妇女,唉,都是在尸体里爬出来的,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说完花,赵旭飞又是一阵种种的叹息。
屋内有几个身不着甲的士兵,正是他赵旭飞的手下,而且很受赵旭飞的看重,在之前的突袭杨成军队之时,这几个士兵就是跟着赵旭飞左杀右冲的,为战胜杨成部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就在昨夜,这几个兵头子因为打了胜仗一时兴奋过度,偷偷出了营地跑去喝酒,结果酒醉之后还色心大起,几人强占了一处民屋,并将民屋内的一个年轻女人给祸害了。
结果在早上的时候,这个饱受摧残的女人趁得几个兵头子酒醉酣然大睡之际,逃出屋子并将事情告发给族内有声望的老人,结果这些老人一传十,十传百。后来,在等这几个酒醉的兵头子醒来之后刚想出屋,门外已经聚集了上千父老乡亲。
“平元军,强占犯!”
“平元军,强占犯!”
上千平阳城的父老乡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呼喊起来,直接将几个兵头子的祸害事冠在了整个平元军的名号上。
呼声如潮,组成人墙的百余平元军兄弟面面相觑,他们也都是平元军的一份子,可眼前这些举着拳头呼喊的父老乡亲中,就有不少他们相识之人;一边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铁血兄弟,一边是愤慨不已的乡亲,让他们极其左右为难。
“怎么办?真把他们叫出去吗?他们几个,可都是与我们一起流过血杀过敌的兄弟啊!”吴恭很是为难,身为平阳军的一员,军中的都是兄弟,兄弟可以死在敌人手中,但一定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就在赵旭飞等人快速商量办法之际,上千父老乡亲却是越喊越大声,偶有情绪激动者已经开始骂起了李逸治军不严,就知道祸害自家乡亲了。
“将军到!”
轰,一声如雷的喊声传来,身后一阵整齐的踏步声涌入到众人眼中。
“众人安静,嘈杂者,杀无赦!”
李万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吼了一声,身后的三百平元军也随之齐声怒吼了起来!
“嘈杂者,杀无赦!”
三百个彪壮汉子的声音聚集成一道声流,洪亮且极具震慑力!
上千刚还举着拳头愤愤不已的父老乡亲,骤然鸦雀无声!
“是将军来了!”吴恭脸上一紧,露出几分欣喜道。
百余组成人墙的平元军兄弟一听那阵势,更是心头一松,既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