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岩浆池,一条通道直通地下岩浆河流。无尽的岩浆,充满着岩浆池。阵法阻隔,这些岩浆只能充满暴虐,但却又不得不老实的待在岩浆池中。
然而这一切因为阵法的启动,而变得只剩下了毁灭。
“轰……”火山灰破开大地,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而后剧烈的地震传来,无数道宽达几十丈的鸿沟撕裂了天画城。将天画城分割成了大小不同的板块,暴虐的岩浆从鸿沟中喷爆而出,很快就将被天画城变成了岩浆之海。
岩浆的数量超过了魔气之海。火毒与魔气化为两条蛟龙厮杀着。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就连被岩浆吞噬的魔军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岩浆通过空间通道流向了魔界,直接将空间通道中的魔军悉数斩杀。
魔界一处祭坛之上,两名魔族祭司眉头凝重的盯着空间通道,凭它们的感觉,空间通道中正在发生着不同寻常的事。
“你们两进去检查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名祭司对着手下的信徒说道。
“是!”两名信徒当即走到空间通道口。
“哗啦”信徒还没进入空间通道中,一阵若是水流之声自其内传来,与之同来的还有灼热的气息。
“不好,快跑!”两大祭司意识到危机,率先逃向远方。只留下那些动作慢的低境界魔兵来不及撤离就被淹没在如同洪水泛滥的岩浆中。
尸臭味让这个空气本来就浑浊的魔界更加的恶心。
……
器轩居战船上,云殇公爵看着这一幕,却笑不出来。
战争本来就是你是我亡,能活下来的只是少数。尤其是经历了无数场战争的云殇公爵,早就看淡了生死。所谓对魔族的仇恨,早就在这么多年的时光中淡了许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云殇公爵就能容忍魔族来犯,同样不意味着云殇公爵是一个嗜杀的人。相反,作为魔修的他,反而极为反对杀戮。
所以看着脚下的魔族士兵死去,云殇公爵虽没有麻木,但是也没有疯狂和怜惜。
猎魔船上。那些受了伤的猎魔人,更是低沉。在他们的眼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相反有着惘然。
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什么时候是个终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们想要快点结束,憧憬平静的卸甲生活,但是却没有办法。每次魔族来袭他们就只能,就必须拼杀在战场第一线。因为曾经的他们,也是被魔族所害。他们走上猎魔之路,也是被魔族逼迫。甚至于贩卖魔尸,也是为了生活。
战场第一线,有着猎魔团前辈们的热血,有着他们的英魂。
但猎魔人走在抗击魔族的第一线,更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够在身后蔚蓝的天空下无忧无虑的仰望白云,繁星,欢声笑语。
猎魔团可不像那些宗门势力一样占据了大量的资源。
熟话说,饱暖思****。
那些宗门势力有了贪图,有了享受。所以他们怕死,他们害怕失去自己所拥有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纵观宗门势力,哪个门派弟子不是来自贵家子弟?哪个家族不是为宗门势力供应了许多物质,成为宗门势力在世俗敛财工具?又成为宗门势力在世俗的根基。
宗门势力追求的是极致的成仙大道,世俗的生死,他们并不看在眼里。因为追求长生,所以他们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
但是此刻,面对死在岩浆下的魔族,宗门势力眼里只有嘲笑。
你魔族不是很得意吗?现在不是死了!
你魔族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是大军湮没?
你魔族的魔气不是号称可以改变种族属性吗?现在不是被火毒消融着。
“哈哈哈……”有着畸形的笑声从那些宗门势力中传出来。
羽化楼,暗枭楼,剑元阁,龙虎殿,昊元堂……甚至在回去宗门后,这些门派势力之人,还会在宗门之中耀武扬威,说自己参加了某某对抗魔族的大战。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的他是提着裤子逃命。真正全力对抗魔族的宗门势力少之又少。
而现在,这一个个的宗门,眼中有着冷漠,口中有着嘲笑。
不应该吗?
应该,因为那是魔族,是敌人。就应该嘲笑他们的死亡。
可是这嘲笑不该由宗门势力这个团体发出,不应该由这个出力最少的团体发出。
帝国士兵在一旁捶胸默哀,这是在缅怀在战场中牺牲的同袍,在纪念为了人类安宁而战死的同袍。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任凭天画城当中的岩浆温度有多高,也烤不干这些男儿落在地上的热泪。
“思故人兮,天画战场泪英雄;泪英雄,厮杀却不轻弹泪。流血断臂家常饭,一声故人且走好。且走好,下次守卫还有我。天塌下来,我来扛。”赵羽低沉的说道。这是对战场英雄的承诺。
“流血断臂家常饭!这就是帝国士兵的真实生活写照吗?难怪即便是国君也不能掌控军权,而是不得不任由军权回归士兵手中。且走好,下次守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