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知道那感觉就像学士府里最怪异的解剖课上被开膛破肚的秦地田鸡。
“他说来安阳后要自力更生,不能老是麻烦先生继续关照。”萧山疾最后还是为侠奇正说了一句公道话。
宋毅闻言一怔,方才松手道:“砸吧砸吧,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给钱。”
萧山疾也是一叹,然后立马回身挥锤砸去,侠奇正沉声一哼,石板应声而断。
“好!”深谙江湖卖艺学的侠奇正带头鼓掌,却发现周围压根没多少喝彩的人,衣着式样相同色彩深浅却不一学士府师生们此时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仔细听去全是对自己修为的揣摩臆测,而且语气多有不屑。
在他反应过来那份尴尬之前,有大风忽起。
几道隐秘又细微的意剑凌空划破几位不屑意味最浓的学生的钱袋,一时间大小铜币,白花碎银洒了满地。
宋毅一声起哄:“这几位小友出手真是阔绰!”
围观众人被那些零落钱币吸引了注意力,许多人甚至没发现自己的钱袋也被无声切落,掉在了地上。
虽说大周第一学府不缺少有钱人家的少爷来交供学习,但也同样不缺需要钱丰富自己伙食的学生和缺少酒钱的教员,当即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抢先去抓那些碎银。
有一有二便有三,学风严谨并不代表普遍高尚,于是抢钱的学生群众弄得现场一度失控,等到风纪队过来维持秩序,人们才发现先前卖艺的两个少年和那个起哄的先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