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延华殿的路上,韩良的脑海里反复都是慕妃的那句话,是他毁了她们的姐妹情谊?连慕妃都明白,宠幸她,不过是为了让明月痛心,这样来报复她!
可是为什么她不明白。
与李茨到了延华殿门口,慧婕妤的屋内还点着灯,娴美人显然已经睡下。可唯独明月的屋内还灯火通明,正觉得奇怪,突然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把他整个人一激!她房中的男人是谁?是愤怒吗?
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屋檐下的福安,和一些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
未等福安先开口,黑夜人倒是先俯首说道:“皇上,韩统领已经找皇上多时了。”
韩夜找他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发现了?屋中的人是韩夜?瞬间一串疑问冲散了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愤怒。
福安靠在门上,心想着今夜必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正好瞧见慧婕妤打开房门看了看。
屋内二人正说着话,见韩良到来,二人皆行礼道:”臣妾(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韩良瞄了一眼明月,见明月素衣打扮,仿似天仙下凡,不沾尘世,不食人间烟火,清丽的眸子也看着韩良。
明月没有说话,韩良焦急开口道:“皇上,有大发现!”
韩良的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突然是什么在凝固,韩夜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布递给韩良,明月与素云同时疑惑那是什么的时候。韩良将叠好的锦布一面一面打开,瞬间脸色跌倒极点。
”这东西哪来的!“他压住心中的怒火!沉闷的口气说道。
“回禀皇上,是微臣在宫门口拦下的,一个出宫的公公微臣见他形色诡异,便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而他居然买通了守宫门的侍卫,侍卫已经招了,那个公公经常深夜进出宫门!微臣已把侍卫拿下。而那名公公已自缢!”
“死了?难道朕就查不出来他的主是谁了吗!”韩良把那块锦布死死的捏在手心里。双目瞪着远房,此刻明月什么话也没有说,那块锦布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月实在好奇。
“皇上,跟云妃有关系!守宫的侍卫说,第一次那自缢的公公出宫,拿的是云妃的令牌!后来日子常了,兄弟们拿了他的好处,自然进出宫门就方便就不用令牌了!”韩夜沉重的说道。
韩夜似乎想把那块锦布捏碎,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前方,”韩夜做得很好,不枉费朕调你去守宫门!“
“微臣明白皇上的意思。”
“随朕去漱潇楼!”
见他还未对明月说过一句话,便迅速的从她身边走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在他的眼中,难道自己就不存在吗?为什么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去漱潇楼?难道云妃有大难了?
韩夜临走时见明月双眉撇的弯弯的不解,立马说道:“娘娘,皇上手里拿的是霓骨图,画的是大韩的整个江山,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兵力的部署,边疆的防线!”
“意思是如果被敌军拿到,攻打大韩易如反掌?”明月惊异的说着,难道这就是云妃正真进宫的目地,拿到这霓骨图,交给于天,攻陷大韩,就算韩良临时调遣兵力,到时候恐怕时间也来不及!
“是的!微臣先走了!”没说上几句话,见韩良走远了,韩夜得赶紧跟上才是。
此话一说,更见明月深锁的眉头,韩夜安慰道:“微臣已经将这霓骨图的一半拦了下来。”
”那还有一半呢?“明月急忙追问道。
韩夜一愣,没有在说话,连忙逃走追上韩良的步伐。
素云喃喃的说着:”云妃恐怕难逃此劫了。“
”这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或许对她来说是个解脱!“烟眉秋目,在这深夜中竟然没有一丝睡意,反而精神抖擞。“这于天恐怕也太过痴心妄想,竟然想拿下大韩的整个江山!“
“于天殿下做事谨慎,恐怕也是有几分把握,那另外的半壁霓骨 图恐怕也早已被云妃送出宫,在他手里了。”素云分析着,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劝着明月:“主子快些歇息吧。明日宫中恐怕有轩然大波!”
明月揉了揉太阳穴,今夜明白的事太多,于天,韩良,这个天下的动荡,紧绷着她的每根神经,她叹了口气道:”好吧。“
一翻梳洗之后,明月躺倒床榻上,看着帐顶绣着各种繁花,屋内的装潢清雅别致,一切事物那么安静祥和,大韩国泰民安,而于天为什么要来挑动战事,这样的天下不是很好吗?
明月清楚的知道,大韩与风临国避免不了一场恶战!这个时候韩良差不多要到漱潇楼了吧,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越发的睡不着了。
漱潇楼
巧儿掀开帘子进来对睡下的云妃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听到这个皇上,她立马坐了起来,道:“知道他会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巧儿快给本宫穿衣!”
韩良坐在殿中的宝椅上,一手捏着锦布成拳头打在一旁的桌子上。韩夜与李茨皆是等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