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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晌,他才晃过神来,连忙挤出人堆,往家里赶去。
崔敬回家没一会儿,崔懿和郑德就上门了。一见面,崔懿顾不上寒暄,直接问崔敬:“亭山兄,可看过县衙新出的告示了?”
“某刚出去看过。”崔敬答道。
“姓赵的搞什么鬼?难道他筹到粮食了?”
崔敬摇了摇头,道:“某一直派人盯着县衙呢。这两日,赵云泽就没出过门。除了城外军营的那个丁校尉,在半个多时辰前去过县衙,也没有外人进县衙啊。他不可能筹到粮。”
“那……他怎么敢贴出告示?”郑德狐疑道。
崔敬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估计是赵云泽被逼急了,在虚张声势。”
“亭山兄的意思是……”郑德又问。
“他是在吓唬咱们。目的,还是想让咱们借粮给他。”崔敬说道,“要是咱们信了告示上说的,那肯定着急。一着急,要么,就得像告示说的那样,把借粮给农民的利息压下来,跟县衙一样的利息;要么,就要借粮给县衙了,咱们就得反过来求赵县令收粮了。”
崔懿恍然大悟:“定是如此了。咱们要是还想着跟姓赵的做生意,只能借粮给他。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郑德问道。
崔敬道:“以不变应万变。你们也通知一下其他人,告诉他们赵云泽的阴谋。”
“嗯,我们这便分头行动。”崔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