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位心有所属的姑娘,就选择了行尸走肉的生活。)
不仅是阿尔文,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漂亮的女记者有些反常。< >
旁边的学生干部走了过来,这位瘦高个儿的男孩年纪和阿尔文差不多大,棕色的头发,相貌不俗,应该是上等家庭的孩子。校服内衬的风纪扣都系上了,领子又白又挺,看上去一本正经。他刚才在旁边听到了谈话,便走过来:“您是来采访的记者吧,我能帮上您的忙吗?”
珂洛伊转头看着这位学生干部,从他的穿着和校服上的阶级纹,大概也能知道对方的位置。正要开口,可对方又装模作样地接着说起来。
“我们学校很欢迎您,但您一来到这里,就查问我们学校的防空体系、战斗机使用和损失情况。您知道,这些问题与您的身份并不相符。即便是在和平时期,这些都是作为重要的军事情报而必须严守秘密。即便只有一点点泄露出去,对于我们学校来说都是巨大的危险。”他说着,模样倒是彬彬有礼,但显然以表现为主,并不打算询问是否有人真的需要帮助。
围过来的学生也多了起来,连手头没活儿的地勤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聚来一些。刚刚结束了一系列紧张的飞机处理工作,现在突然没了活儿,正是有精神的时候。
珂洛伊皱了皱眉毛,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再环顾四周,她相信这里肯定有人知道蒙击的情况,即使他不在这里,即使他没来过,这些人中也应该有人听说过。
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这里是否有个新的飞行员,他的名字是蒙击。”
学生干部被这位金发女记者的强硬态度唬得一愣,倒不知答什么好。
虽然他知道学校新请来了一位佣兵飞行员,而且了解一些事情。本来想借着这条信息,向面前这位金发姑娘索要一下联系方式,可现在倒把气氛搞僵了。
他的副手在旁边,向这位学生干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要保守秘密。
对于有级别的他们来说,更愿意将学校的气氛维护出军事气氛。尽管维多丽雅墙这边已经没有所谓的正规军了,即使是东奥联盟的常规防御也不过是民兵,也许佣兵更具备专业素养一些,但弗朗西航校是绝对的非军事学校。
忽然间,这几个男生就莫名其妙地结成了同盟,一副谁都不会说出实情,等待你去恳求的样子。他们决定一起隐瞒这个事实。
其实这样的情况不难预见,过于迫切地提问,就是会形成这样的局面。
阿尔文哪里还看得下去,他挣扎着起来,耳根后的裂伤在剧烈的动作中泛出钻心的疼痛。阿尔文只是咧咧嘴,也不管旁边医护人员的劝阻,冲到了泰勒小姐前面,背对着这些学生对珂洛伊说:“泰勒小姐,这样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先去登记,然后再找外联人员详细了解吧,好么?”
阿尔文觉得自己是跟泰勒小姐站在一起的,看不得她被那几名男生欺负。
可是,珂洛伊不会那么想。阿尔文和这些学生干部站在一起,挡在了面前。对于她来说,挡住自己的人都是一样的。
面前的这几个男生明显在隐瞒什么事实,珂洛伊看得出来,其他有的人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肯定是在看笑话。
一转眼间,周围忽然出现了那么多双眼睛在同时看着自己,珂洛伊感到有些惊慌。她就像只迷路的猫误入警犬训练场。所有人的眼神都怪怪的,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闹市中赤身**一样。
这种孤独感她从来没有过,简直比在新东都时被尾张组的家伙们抓住还糟。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连衣裙的衣领,往里按了按。珂洛伊真的希望蒙击这时候就出现,能够将她从这里解救出来。
天色阴沉,机场里发动机的啸叫此起彼伏,珂洛伊觉得自己简直像在丛林之中。
这并不奇怪,维多丽雅墙的另一面本就是真正的丛林法则之地。
弗朗西航校里都是年轻学生,状况应该说比外面好多了,毕竟这些年轻人除了想要功成名就,倒也没有什么生活压力。
在安贝利空军基地的时候,那里才是纯粹的丛林社会,但那时候的她不可侵犯。而现在也许被思念搞得心烦意乱,连这几个未经世事的男孩子都对付不了。
珂洛伊有点搞不懂,为什么男孩子会莫名其妙地站在一起。他们很多人之间并不熟识,但却能一下子达成某种默契,共同去对付一位女士。
她放下手臂,重新挺起胸,自己得重新恢复自信,用气势和魅力压服这几个小子。
隐约间,遥远的天际传来了扑突扑突的声音。这些航校的学生很敏感,齐刷刷抬起头朝天上望去。几个人来回找了几圈,有人一指:“救援直升机回来了。”东北面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着距离的接近,逐渐能看见是一架黄底红色识别带的直升机,是弗朗西航校的uh-1休伊,机身侧面写着救护字样。这原是奥斯特里亚空军淘汰下来的旧机种,和驯鹿运输机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此时这副扁脸蛤蟆一样的机身慢悠悠地晃着,双叶旋翼不紧不慢,就像是吊扇在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