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队伍里,随着队伍慢慢往前蠕动。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只全副武装的菜鸟。”一声带有揶揄的轻笑传进了衣锦的耳朵,跟着,几位公子哥儿般的年轻人站到了衣锦的身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衣锦。
那几位公子哥儿虽然油头粉面,穿着带有家族徽记的服饰,但从年龄来看,应当也是来参加招兵考核的。他们显然很清楚那些老老实实排队报名的人都是一些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寒门和平民子弟,所以打心眼里瞧不起。在军队里虽然靠军功就可升官,但限于修炼资源的限制,很少有寒门和平民子弟能够青云直上,封疆列土。是以,偶尔嘲笑讽刺作弄一下那些寒门和平民子弟寻个开心,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开心就好。
衣锦只想报名参加考核顺利进入军队,不想惹事,所以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位公子哥儿视而不见,对于揶揄的笑声置若罔闻。
衣锦的沉默和忍让却被误读成懦弱,由此带来变本加厉和肆无忌惮。
“一个平民子弟,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狙击步枪,不会是偷来的吧?”
“我看八成是偷来的!”
“既然是偷来的,就应当收缴没收!”
一只手伸了过来,拉扯衣锦的背包。
衣锦猛然回头,眼中寒光闪现,那只拉扯背包的手一个哆嗦,缩了回去。
“你大爷的,吓唬老子!”对方似乎觉得自己这一哆嗦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不禁老羞成怒起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罢,挥拳朝衣锦的头部猛击过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衣锦见对方挥拳击来,也不避让,反而一个滑步迎了上去,对着来拳直击过去,就听“咔嚓”一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对方的整条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跟着是一声痛彻肺腑的嚎叫。
衣锦一击得胜,身子一晃,又回到了队列里,不吭一声,对那几位公子哥儿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目中无人,这是最大的蔑视。
“反了你!”余下来的四位公子哥一看自己的同伴受伤了,衣锦又是那样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咽不了这口气,于是大叫一声,一起朝衣锦扑去。
四位公子哥一起朝衣锦扑去,由于各自离衣锦的距离不同,所以无法同时攻到衣锦,利用这点短暂的时间差,衣锦出拳如风,一拳一个,将那四位公子哥全打趴在地上。一般帝**校的学员练石锁都是达到了标准的三十公斤就作罢,唯有衣锦私自增加到了五十公斤。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中,三十公斤的速度和力度实在无法和五十公斤相比较。衣锦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那被打趴在地的四位公子哥儿似乎也不是孬种,甫一倒地,立马就一个乌龙绞柱站了起来,继续朝衣锦扑去。
堂堂门阀士族的公子哥儿被一个平民子弟打败,这该有多丢脸啊?并且还是四个打不过一个。
所以,四位公子哥儿起身之后,顾不上形象,也顾不上是不是以众欺寡,疯了一般朝衣锦扑去,只想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衣锦眯起了眼,将寒光隐去,望着再次疯狂地向自己扑来的公子哥儿,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冷笑,一丝杀机在心头弥漫。
这一次衣锦对着朝自己冲来的公子哥儿每人打了两拳,一左一右两拳快如闪电般击中了对方的头部。除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四位公子哥儿甚至来不及出声,就静静地躺到了地上,人事不知。
周围一声寂静,良久,才见兵站门口的值星官走了过来,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土兵将躺在地上的人抬走,这才注视着衣锦,冷冷地道:“把你的证件拿出来。”
“衣锦,毕业于地狱之门军校。”值星官接过衣锦递过去的毕业牌照,朝身后挥了挥手,“把他给我押下去,禁闭一个星期!”
“长官,我还没报名呢!”衣锦大声嚷嚷起来,“惹事的不是我!”
“你还用得着报名了吗?”值星官打量了衣锦一眼,冷冷地喝道,“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