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大门被轰开,顿时前府乱成一片,更有侍女朝着后庭走去,前去汇报。
在老伯的带领之下,李林在这些迷宫一般的亭台楼阁之中,很快便是到了蔡府会客之地。老伯能够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此时已经很是激动。
李林进入之后,便是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静等管事之人前来。
厅堂之外站立了好几位家中的佣人,此时都是小心站在门外,好奇朝里看着。
不时,李林便是听到外面有些嘈杂之声。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迈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此人身着一身月白长袍,手中还把玩这一把做工精美的折扇。
“何人这般没有规矩,竟然擅闯民地?还打伤我府家丁,是嫌获得时长么?”开始之时,这月白长袍之人还是满面春风,可是一开口立马便是狰狞了起来。
“你也不怕说大话闪着了舌头,把你姐交出来吧,我有些事要问。”李林开门见山,没有和他继续啰嗦的意思。
其实李林敢如此强硬也是有着依仗,这人实力在李林感应之下,也就是勉强到了道始中期,甚至他那气息扶摇不稳,恐怕也就是在今日之时才是到达此境界。
道始境界之前后本就是看划下符文之处占据整个道始之路的比例,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在这道始之路各个阶段之间可能有着天地一般的差距,同样处于一个时期,可能别人刻下的符文之数是你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这其中的差距是可想而知的!
李林自信自己现在已经站在道始之境最为顶尖的那一行列,此时面对一个境界还在自己之下的对手,自然没有了太多的压力,不过虽说压力不大,但是李林并没有掉以轻心,之前那个胖皮球丹修给自己的教训不可谓不深,谁没有一个底牌呢?
这时,这年轻男子猛然间注意到了位于屋内一角的老伯,继而也是看到了怯怯躲在其身后的希希。
其实希希对于这蔡府并没有什么影响,在希希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都是和爷爷在一起生活,爷爷带着她四处颠沛流离,直到最后走投无路才是在那处小镇开了一家小小的饭馆。
年轻的男子并没有恼怒,而是走了进去,在为首的一把椅子上自顾坐了下来,年轻的男子面色白皙,嘴唇很薄,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他毫不避讳道:“没想到你们这对老弱还能够苟延残喘活下来啊。”
此时老伯已经平复了开始的躁动,此时看不出喜怒哀乐,答道:“托您的福,我们勉强能够度日活下去。”
“我怎么感觉到一股浓郁不散的怨气,老头你很嫉恨我?”年轻的男子居高临下,带着淡淡的冷笑。
“我怎么敢嫉恨七少爷,没有的事情。我只是带着希希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年轻的男子刻薄地回答道:“你们的东西?你们能够什么东西?当年我大姐没有打死你们已经是慈悲为怀了,怎么你们难不成还有什么打算?”
年轻的男子“啪”的一声展开一柄折扇,轻摇了起来,站了起来,走向李林,轻轻拍着道:“这我们的家事,这位道友莫非非要掺和一脚?再说这么强作地头蛇做又能的得了什么好处?”
话音一落,一声闷响。
“砰!”
李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角甚至溢出丝丝血迹,身后的椅子都被撞的散架了。年轻的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孩子你怎么了?”老伯惊怒,急忙去扶李林。
“大哥哥……”希希的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色,用小手帮李林擦嘴角的鲜血。
李林见年轻男子远去,一扫之前的颓势,站起身来拍拍散落在身上的木屑,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老人将信将疑。
希希也一脸的紧张,问道:“大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你的嘴里都流血了。”
“没事,我有防备。”
“不要紧吧?”老伯又露出忧色。
“这个人真的很阴狠,刚才若是我不抗那两下,遭殃的可就是我后面的你们了。”
“是我们爷俩连累了你,如果是你自己的话,不会这般。”老伯自责。
“老伯不要这样说,我境界比他要高,虽说吃了一点小亏,但是并不碍事。”李林轻笑了起来,道:“此番他出手试探,自然是有所察觉,不然岂会让我们这般容易便是留在此处,而是自己走了?”
“恐怕他现在正收拾蔡家的金银细软要离开这里,他是没有胆子继续留在这里的,不过这样更好,省的我在这城中毙他性命。”
“你……”老伯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林没有再细说什么,而是带着老伯和希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在城中寻了一家上档次的旅店住下之后,李林对着这爷俩儿安顿了一番,便是出去了。
李林又一次回到了蔡府所在之处,寻了一个距离不远的茶棚,要了一壶凉茶和一叠花生,便是坐了下来。
晌午十分的酷热终于是消散了,而李林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