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就是昨晚杀死王龙并打伤你的人?”一个白发苍苍带着毡帽的老人从祠堂后走出,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浑身裹满纱布、透着血迹的汉子,看来这个人就是李虎。
“是他,是他,就是他。土地公公显灵时墙壁上出现了一幅画,画像上的人就是他。后来,我和王龙在送信的半路上遇到了他,他想要杀死我们,我们便与他,结果王龙被杀害。幸亏我关键时刻屏住了呼吸,才勉强躲过了一劫,才能够告诉大家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且,土地公公还告诉我和王龙,这个凶徒已经在村落施了瘟疫,我们大家都中毒了,只有他的鲜血方能解救。今天死去的二十多人,都是些身体状况弱的,你们看看,这些人都是老人小孩,年轻力壮的可没有死去一个。只是如果,我们不喝了他们的鲜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结果将会和这些死去的村民一样,或许在明天,或许在后天。”李虎的情绪略显激动,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
“村长,又有人死了。”院落的大门外,急冲冲的跑进来了一个年轻的村民。
“怎么回事?”村长问道。
“村子里又死了十几口。”这个报信的年轻村民伤心地说道,看着易天的眼神,里面全部都是仇恨。
“杀了他,喝了他的鲜血!”
“喝光他的血!”
“喝光他的血!”
村长家祠堂外聚集来的人口越来越多,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喝掉易天的鲜血。
人群已经慢慢的失控了,众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向着易天靠近,菜刀、木棍、饭勺……
村长感觉到了一阵头晕,摇摇欲坠,周围的村面扶住了他。
“救村长,快救村长。”
“杀了他。”
“他的鲜血就是治疗村长身体的良药。”
周围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逐渐的将易天逼在了核心。
易天无奈的说道:“我的血如果能救人的话,我一定奉上。可是,即使我奉上了鲜血,也不能救人,只会贻误了救人的最佳时机。”
李虎突然间喊道:“你敢当众让村长服食你的鲜血吗?土地公公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快救村长,快救村长,村长快不行了。”
人群中有人递给了易天一把匕首,一个碗。
无可奈何,实际情况是戳破谎言的最佳利器,能洗刷冤屈的,只有靠自己的鲜血,易天隐隐中感觉这么做有些不妥。他挽起了袖子,匕首的寒光一闪,红色的血液便流了出来,用碗接了小半碗后递了过去:“我的血并不能救人,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只是,不要误了对村长的救治。”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碗上,看着里面的鲜血被灌进了村长的嘴里,说也奇特,不一会儿,村长已经闭上的眼睛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恢复了刚才的神采。
“刘老爹,快来给村长把把脉。”
“这药真是有奇效,村长的脉象已经恢复了平和,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调养几日就可以了。”
“铁证摆在面前,千万不要放跑了他。还说不是你,这就是证据,大伙儿都看清楚了,他,就是我们富合村的罪魁祸首。”
繁荣的村落里的村民们完全被激怒了,一个个奋勇争先的涌了上来。
易天觉得此事蹊跷,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李虎在说谎,要么土地庙的土地公有问题?或许,这两者同流合污。在思索间,易天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被木聿打败的善于用毒、用瘴气的黑石道人。
难道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发病的人群不断地增多,村民们喜从天降,他们发现,易天的血液能够救人。这些人如同涨落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的冲了上来。在生命的危急关头,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生命拼命地向前挤着,也有很多人并不是死于瘟疫之下,而是被活活的踩死。毕竟,人血有限。
易天是清白的,可是疯狂的村民们,为了活下去,只得用他的鲜血活命,甚至最终让他将生命奉献出来。如果救人,自己的生命可以换来无数人的存活,可是自己身死,幕后的黑手继续逍遥快活。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即使是奉献,也要明明白白,将黑手揪出来,不能如此的屈辱,死在别人的算计中。
遭遇这样的事情显然有人从中作梗,一定要找到那个在背后暗施阴谋的人,还自己一个公道。要解决这件事情,必须要找到那个施放瘟疫的人,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李虎所说的那个土地庙大为可疑,易天用尽全力,从人群中穿出,找到了挤在人群中的李虎,将他制服,行动快、准、狠。
一个锋利短小的匕首抵在了李虎的咽喉上,这是易天外出打猎时割兽皮用的,此刻在此地又发挥了作用。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
“杀人灭口呀。”李虎大声呼喊,不经意间被易天得手,想要逃跑已经不可能。
周围的人群攘攘,投鼠忌器,生怕一个不小心,通风报信的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