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看了看林飞,林飞端着酒杯,细细品味着,毫不理会周围的状况。于是摇摇头,对城管说道:
“没有。”
“没有?”城管队长疑惑地说道,“我明明看见那个人在这里拐了个弯,就不见了。怎么就追丢了呢?”
他看着林飞的背影,好像在哪儿见过,于是问道:
“这位先生怎么好像有点熟?”
酒吧老板笑道:
“您大江大海走过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肯定和您记混了。”
城管队长点头道: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眼熟,我刚才明明看着好像是进了你这家酒吧。”
酒吧老板笑道:
“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或许你看走了眼呢。这条街巷还有好些小岔道,说不定顺着岔道跑掉了。”
“那倒也是。走,我们再往前面追追。”城管队长一挥手,带着队员往酒吧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对酒吧老板说道:
“要是有陌生人到你酒吧里来,要及时通报,这个人说不定身上有案底呢。”
“没问题,我这双眼睛看人那是一个准,什么人进来,我一搭眼就知道他的底细,你就放心吧,只要有坏人进到酒吧里来,我马上通知你。”酒吧老板笑着说道。
城管队长点点头,带着队员沿着街巷向前追去。
酒吧老板目送着城管人员离开,看看呼吸仍有些急促的林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大半夜的出来,知道的是馋酒,不知道还以为是逃窜犯呢。”
林飞一笑,把空酒杯往吧台上一放,说道:
“哪你看我是馋酒呢,还是犯了案四处逃窜?”
酒吧老板忙笑道:
“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很忙吧?”
酒吧老板的话里带着些别的意味。
“还,还好,不怎么忙。”林飞支吾道。
说话间,酒吧老板又调好了几杯酒,一字摆在吧台上,林飞好些天没闻到酒味,喉咙里早就馋死了,不过一分钟,几个空酒杯就原样摆在了吧台上。
酒吧老板早就见识过林飞的酒量,也不说话,又调好了几杯烈酒,摆在吧台上,林飞又是一扫而空。
半个小时后,林飞歪着头,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临睡前最后一句话是:
“老板,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第二天酒吧开门的时候,林飞已经换上了侍应生的服装,忙着招呼客人了。
“至尊”酒吧位置偏僻,平时顾客并不多,专门雇一个侍应生来招待客人显得有点奢侈了,林飞没有多少活干,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酒吧老板对林飞也是特殊照顾,允许他喝酒,只要不醉就成。反正林飞喝酒有人买单,就当是酒吧里多了一名顾客吧。
林飞也已知道了酒吧老板姓蒋,四川人,来圳海市已有二十个年头了,从街头小吃店做起,后来开了这家酒吧,虽说生意不好,但酒吧利润大,况且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房租不贵,倒也能维持生计。
林飞没有过多介绍自己,将老板也没有多问,他已经对林飞形成了固定看法,留林飞在酒吧打工,他自有他的用处,至于林飞的“风流史”,他并不感兴趣。
下午三点一刻,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呢大衣、头戴无檐圆帽的老者准时在门口出现了,蒋老板脸上立刻堆满笑迎上来,笑道:
“李老先生,您可真准时呀,每天下午都这个时候来。”
李老先生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固定的座位上,蒋老板忙帮着脱下风衣,放在一旁,李老先生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对蒋老板道:
“把我昨天存放的那瓶酒拿来。”
“好咧。”蒋老板答应一声,回到吧台,取出一瓶老年份拉斐,招招手,叫林飞过来,嘱咐他道:
“把这瓶拉斐给李老先生送过去。”
林飞拿着拉斐往窗口坐的老者走过去,忽然愣住了,这位老者,不就是请自己免费喝酒的神秘老者么。
那老者似乎也认出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诧异了一下,表情很快就复归于淡然,看着林飞替自己斟好酒,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李老先生喝酒不像林飞那样一杯接一杯,他慢慢地品味,眯着眼,细细地把酒放在舌尖体味一会,才吞下去,总是那么一副特别陶醉的表情。
好半天,一杯酒才喝了一半,他一转头,发现林飞还站在一旁侍应,就摆摆手道:
“你忙你的吧,我这里不用人服侍。”
林飞微微鞠了个躬,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前,喝起了酒。
整个下午,酒吧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半客人,各喝各的。
蒋老板在吧台后的座位上困得直打盹。
天色渐晚,李老先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