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意小姐只是趁我弯腰收拾东西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是在我看来,这实质性的接触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还好我的那一句“干嘛”说得并不是太大声,不然的话会让如意小姐在别人面前很是没有面子。
如意小姐没说什么,只是她的表情有点怪。她起身来除了付给我们项目费用以外,还多拿出400块钱,意思说这是我们的小费。我接过来。她也许很奇怪,为什么今天的我跟上一次会不一样。她想不到我之所以接过小费也只是因为我顾及到那位男技师的感受。
我与那位男技师下楼的时候把200元交给了他,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一人200元,他应该明白。我不想要这样的小费,可是我又不能把这钱给这位男技师。在公司里做事是很复杂的,如果我给了他。他一定会告诉许多人,到了那个时候她们会说我对他有所偏向,那么以后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了。所以在公司做事要处处小心,要处处提防。
有人说公司是玩弄权谋的地方,也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有一天我从那些技师嘴里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说女主管要回来,原因很简单,新开的会所没有生意,她在那里再待下去只能是去喝西北风。而且这次调回来是她自己申请的。不光这样,她还向任总要求把我调过去。
我想不出这样的话她们这些技师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但无论怎样,这些话总不是空穴来风吧。女主管和我同样都是公司的中层领导,女主管是跟着任总一路走过来的,在任总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而我只是一个可以供任总调度的棋子。我跟任总的交情并不深。
那些女技师开始跟我说不愿意让我走,说有我在的时候她们很安心,很快乐。我不觉得这是对我的工作的肯定。跟她们这些女孩子相处时间长了,我不知道她们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很明白。
刚来到会所的时候,她们一个个对我冷言冷语,没有一个热心的。当我从技师提升到主管的时候她们全都热情相待,说我这么这么了不起,说我那么那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一样,她们只需要看到最后留下来的是我还是女主管。两边都得看。如果是我留下来,她们只须对我依旧拍着马屁,如果是女主管留下来,只需在迎合女主管的口味上多下功夫。
唉。人还真是一只很可怕的动物呀。她们无非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要知道她们这些女技师在这地方每月能有将近万元的收入呢。这是一些小白领根本没法可比的。
这种言论越来越多的传了出来。我向来不跟任何人说。后来部门经理找到我,他没有直接跟我说要把我调走,只是跟我说公司有考虑过把我调出去,他想问问我是什么态度。怎么考虑的。我是一个对新鲜事务充满好奇的人,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现在我考虑得更多,我只希望能够安定一些。
那个新会所离我住的中关村很是不近,如果我要过去必须搬家,不然的话,每天将近五个小时的路程我可受不了。而且到了那边,我就开始要上夜班了。总体上让我觉得还是待在这边比较舒服。
我把实际情况跟部门经理反应了一遍。我明白无论我的态度如何都不会妨碍任总的决定,如果她决定把我调过去,我就一定得过去。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很快到了我们聚会的时候,公司聚会也不是小场面。两个会所的员工加起来也有小一百人呢。每当公司聚会的时候,任总就会让我们早点下班。那时候我们只营业到晚上11点钟。等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我们就去了饭店。草草的吃了点东西,这些年轻人可不是冲着这顿饭来的,她们更是冲着可以去歌厅唱歌去的。
吃饭席间有不少女技师向我敬酒。在那个酒席上人人都喝了不少酒,就连那些女孩也被灌了不少,照他们来说我这个小领导也不可能差了。在我的万般镇定下也只是少少的喝了一点而已,她们对我的这个所做所为很是不满。有什么办法,我喝酒会醉的。
那个女主管看样子是个大能,跑过来跟我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又是感激又是佩服之类的话,我听了都恶心。还说自己在那边新会所里可苦了,又跟我说了一通任总的好话。其实人也能讲鬼话的,有些时候真的叫你听不出是人话还是鬼话。
进到歌厅的时候已经是零晨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歌厅有个好玩的地方,那就是每天零晨的时候都有免费的夜餐。有些刚醒过来酒来的同事们开始了午夜之餐。有些吃得好像还很尽兴似的。我也少少的吃上了一点,刚才吃饭的时候光顾了跟这个那个的说话了,都未曾好好的吃过一口饭。
大桌小桌上摆满了啤酒瓶,这架式就好像是要喝个天昏地暗似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致,现在的我只惦念着何时能够回家,我只想睡觉,昨天我还要早起上班呢。她们这些技师难道不知道要上班的吗?唉,真是的,年轻真好呀。
有人拉着我去了迪厅,乱蹦乱跳都是年轻人的最爱,在那里疯了一阵我实在难以忍受。后来我跟她们说要回去了,年纪大了受不了。她们好像还笑我没用来着。有几个单身女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