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阳走出去了,我手下的那两个老油条店员儿,立刻围了上来,告诉我,那个道士就是个花花肠子,说是你的朋友,住院的这几天,我们也给他送饭来着,天天没事儿,就找护士小姐美曰其名,是给看手相,身边围着一群妞儿。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洗脚城按摩院,碰见的那个长毛儿的小子,就是这小子。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很感谢你们,店儿里边儿忙,赶紧回去照顾生意吧。
他们两个都是那种,老的不能再老的老油条了,做事儿懒得不行,一个月下来,大半部分的工资,都花销在了,自家老二身上了,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人很机灵,嘴又勤快,放在店儿里招揽招揽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我对他们也不差,时常关照关照他们,偶尔向我借借钱,数目不大,我也不会拒绝,所以,他们还是很挺我的,自以为是我的人了。
见到我这么说,他们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赶紧回去,给战斗在一线的同志们,报告刘哥康复的喜讯。
又过了一会儿,尉稚青这杂毛儿道士,穿着病号儿服,吊着一只手,就大刺刺的走进来了,我示意阿阳在门外等着,阿阳点了点头,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病房里面几张床的病人,都在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或者是睡觉,或者是玩儿手机,也不理会我们这边儿。尉稚青搬了一个板凳儿坐了下来,作了一个揖,说刘道友终于是醒了,贫道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啊。
我首先是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然后很焦急的,询问我的那个陶罐儿怎么样了,我现在最担心、最着急的就是萌萌的安危,当时陶瓷罐儿被毁掉了,尸油流了一地,萌萌无家可归,神魂惊悸不已,高声叫喊了一声……别的人是看不见,但是这杂毛儿道士,法力虽然是不行,但是眼力劲儿还是不错的,定然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