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彬低着头在马路上飞跑了半饷才敢停下来,口里还振振有词地自言自语道:“都算些什么男人呢?跟我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哎!这世道呀,男人都靠不住。”
哪想这马彬刚哎完,迎面便撞上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才知那男人正是法国的那个LOCUS,她本想跟这LOCUS打个招呼,恳求他不要抛弃自己,那想再仔细地瞧上一眼,才知这LOCUS的怀里居然还搂着一个妙龄女郎,她便又忽地面庞变得狰狞不堪,伸出手,指着LOCUS高高的鼻梁,愤愤地道:“你!你!难怪你不要我,原来你在外面找了个小蜜?你这王八蛋!”
骂着骂着,她还想把手伸到LOCUS的脸上去扇两巴掌,只是这手还没伸到LOCUS的胸前,便被他一把给捏住了。
LOCUS操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慢吞吞地道:“小蜜?小蜜是什么?我不懂..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
那妙龄女郎见此情景,便问LOCUS道:“LOCUS,她是谁呀?”
LOCUS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可能是她认错人了吧?”说完,拉着女郎硬是要走。
那马彬发飙了,骂道:“你他娘的洋鬼子,专门玩弄中国小姑娘,看老娘不把你撵回法国去?”骂完,便随手把脚上的高跟鞋掏了下来,朝着LOCUS脸上扔了去。
那LOCUS挨了这么一只高跟鞋,便也摇了摇头,朝这妙龄女郎道:“看来这个疯婆子是真的疯了..”
妙龄女郎道:“是哦!不过她好像认识你哦,快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LOCUS道:“没什么关系,她可能是找不到她的男人了,便误认为我就是她的男人,因为她疯了嘛,才会弄错的!”
那妙龄女郎道:“LOCUS,其实也没什么,就算你以前跟他有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但依你的标准,我看也不会跟她发生什么关系的,哼哼!我知道你的品位肯定没这么低!”
LOCUS抚了抚妙龄女郎的脸,道:“宝贝,还是你了解我。其实说来也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女朋友,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我对你是深深的迷醉!明天我就把你带回巴黎去。”
LOCUS说完便领着妙龄女郎,有说有笑地走了。
马彬这才嚎啕大哭起来。
宽敞明亮的花桥阁大院内,灰绿绿琉璃瓦下的八角亭里,西门震雪坐在木制的凳子上,轻轻地品了几口茶,然后把杯子慢慢地放在圆形的独脚石桌上。
藏叔站在一旁,振振有词地道:“少爷!想当年,我和我的亲哥哥刚来上海混的时候,幸亏有你爸爸罩着,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呀,只可惜你爸爸走得太早了。“
西门震雪道:”藏伯伯,照这样看来,你对我爸爸应该是很了解,那您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藏叔叹了口气,道:”哎!说起来也都怪我!我和我大哥初来上海的时候被楚啸天的人欺负,你爸爸出来主持公道,帮我们说话,可后来这楚啸天不但杀了我大哥,还打伤了老爷子!“
藏叔停了停又道:”你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伤后不到一年便去世了。“
那西门震雪听这藏叔这么一说,刹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狠狠地道:”原来这楚啸天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藏叔道:”你爸爸去世后,楚啸天就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接管了你爸爸的所有场子。你妈妈在上海无依无靠,只得把你带回广西老家。只是后来你妈妈因为你爸爸的早逝也忧郁而死。我也只有回老家了,不然,我这条命早就被楚啸天给结束了。“
西门震雪气得直发抖,那肺都要吐出来,他又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把那茶几都拍在了半空中,骂道:”楚啸天!我西门震雪今生今世与你势不两立,现在我不光要抢走你所有的场子,还要你的老命!“
藏叔连忙走过去,把落下的茶几扶正,又道:”少爷!好在你现在找到了我,不然以我个人的力量还怎么给老爷子以及我大哥报仇呢?”
西门震雪道:“楚啸天养了好些个能打的手下,要对付他并没那么简单!”
藏叔道:“少爷,你救过那个姓汤的小子的命,我看他可以为我们所用!”
西门震道:“是啊,我救他就是让他欠我一个人情,如此,他才可能为我们所用。只是他不是在道上混的,以前我还绑架过他的朋友,我怕他不买我的账啊!”
藏叔道:“少爷不必担心,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必当以泉涌想报!看那小子也是个热血青年,何况你救的是他的性命,他定不会背信弃义的!”
西门震雪道:“但愿如此!”
藏叔道:“汤奔肯定会帮你,若把他那两个哥哥黄山和木亦侠也拉进来,那我们必能战胜楚啸天。何况那楚啸天现在并不知道你的身世,我们可以乘他不备,杀他个断子绝孙!”
西门震雪拍了拍巴掌,道:“好!好主意!”
西门震雪继而又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