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何曼而言,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武将,生在和平时期,就是一件悲剧,但是,生在****时代,那就是太有用武之地了,尤其是何曼心下明白,黄巾之乱后,董卓进京钱,这近五年的时间里,如此大规模的战争只有两起,全都在西凉,叛军全都在十万人以上,第一次就是这一次,北宫伯玉作乱,第二次是两年后,也就是187年,韩遂作乱。
何曼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何进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让你心里有点准备,那就是皇上已经答应了你和万年公主的婚事了。好了,就这两件事情,子满,仲康,你们把伯雅抬回去,好好照顾他。”
“啊……”何进说罢,何曼就再一次惊呆了,心下也马上就明白过来,为何灵帝会轻易饶过他,只是打了他三十军杖,敢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万年公主,灵帝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何曼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了,驸马啊,以后他就是大汉驸马的身份了,这个身份再和少将军的身份重叠,就算是袁绍四世三公的身份也是无法相比的。
只是,何曼忽然想到了河东杜氏,心下暗叹,看来,只能对不起她了,希望她能够理解。
大汉朝允许三妻四妾,一正妻,两平妻,四个妾室,其余像俾、姬和丫鬟,则是没有具体的数量,多少都行。
本来,何曼的正妻应该是杜氏,但是,灵帝答应了万年公主与何曼的婚事,绝不可能让万年公主去做平妻的,所以,最美好的结果,就是万年公主是正妻,杜氏做平妻,当然,这需要杜家同意,不然就只能是取消婚约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被典韦和许褚轻轻抬起,回到了他的卧室里,趴在床上,何曼又暗叹一口气,世事无常,当初答应张角,走出何家庄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成为大将军何进的假子,又即将成为大汉朝的驸马。
假子,就是假的,不是何进真正的儿子,但是呢,驸马却是真真切切的干货,是实实在在的,使得何曼的地位再也无法被撼动。
大不了,等伤势好了,开拔去西凉的路上,往何家庄拐一趟,再去河东一趟,将杜家的事情做一个了解,若是杜氏愿意做平妻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就解了这个婚约吧。
有人说,但凡是枭雄,爱江山也爱美人,但是,相比而言,枭雄都会先取江山,然后再顾及美人,而何曼就是一个枭雄,自然不会为了美人儿放弃得到江山的机会。
何进没有去何曼的院子,而是又去了一趟皇宫,又去找何皇后,准备商量,等何曼从西凉凯旋回来之后,就请求皇上给万年公主和何曼完婚。
窦氏想了想,则是去了何曼的卧室,一边看着裘嫣然小心翼翼地给何曼上金疮药,一边说道:“伯雅,你这次可真是死里逃生啊,若非是皇后娘娘提前去找皇上,将你和万年公主的婚事定下来,恐怕你就人头不保了。”
何曼笑着说道:“孩儿心里明白,请母亲放心,待到孩儿西凉归来,就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任性了。”
“嗯。”窦氏又随便和何曼聊了几句,叮嘱何曼休息,又叮嘱裘嫣然三女好生伺候何曼,便离开了何曼的住处,回自己的住处了。
对于何曼,其实窦氏的心里也是很复杂的,她很想像何进那样,着实将何曼当做自己的儿子对待,可是,宛城何府中,何曼拿剑逼着她脱光衣服,又仔仔细细地将她的身体研究了好几遍的情景,经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将何曼当做儿子看待。
回到洛阳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几个月了,何进却从来没有在她的住处过夜过,这让她既奇怪又心急。夜深人静的时候,窦氏偶尔也会想起何曼研究她身体时候的炙热目光,不禁让她的娇躯一阵阵发抖,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窦氏心里和清楚,但是呢,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虽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但毕竟何曼替代了何咸,成为了何家的一份子,她若是做出了那种有失门楣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绝对是自寻死路,更是害了何曼,所以,窦氏虽然想,却是不敢,一点也不敢。
窦氏走后,卞氏姐弟这才敢从侧房里出来,飞快地进了何曼的卧室。
见何曼这个惨样,卞氏登时就花容变色,垂下泪来,泣声道:“少将军,都是奴婢姐弟害了少将军,让少将军吃了如此大的苦头,奴婢姐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少将军的大恩大德。”
卞秉则是一脸崇拜地说道:“少将军,您刚才真是太坚强了,三十军杖打下来,竟然一声都没吭,小人太崇拜您了。”
何曼笑道:“喊痛是三十军杖,不喊痛也是三十军杖,卞秉,换做你,你是喊痛还是不喊痛呢?”
卞秉挠了挠头道:“当然是不喊痛了,只是,我怕我会忍不住喊痛的。”
何曼听了,顿时乐了,大笑起来,却一不小心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疼得呲牙咧嘴。
卞秉忽然又问道:“少将军,等您伤好了,是不是就要去西凉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