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示弱于敌之计失败后,突然在大营里练起兵来,也摆出了一副准备跟何曼长期对峙下去的样子。
消息传到宛城,何曼也是心下奇怪,按说这不该是袁绍的打算啊,宛城兵精粮足,城池高大,就算是干耗三五年都木有问题,袁绍跟他耗不起啊。
来敏想了想道:“主公,袁绍此举必有阴谋,当小心他派兵挖掘地道潜入城中。”
何曼虽然心中也是隐隐不安,却也想不出袁绍究竟会有什么阴谋,只得点了点头,转首对廖化吩咐道:“元俭,从明日开始,派出大量斥候,一定要防备袁绍偷挖地道,但有情况,不要惊动对方,马上回来报告。”
“是,主公。”选择了留下,廖化自然也跟典韦他们一样,改称何曼为主公了。
回到太守府,裘嫣然马上就亲自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粥,帮何曼卸下铠甲,站在他的身后,一边帮何曼按摩着肩膀,一边笑着说道:“老爷,这几日操劳太多,您比之前瘦了些。”
何曼一边喝着银耳粥,一边笑着说道:“怎么,我瘦了吗?”
裘嫣然点了点头道:“真的瘦了。”
何曼一口将银耳粥喝完,站起身来,一个转身,将裘嫣然搂在怀里,笑着说道:“我的小宝贝儿,你是不是在埋怨老爷这几日没有在你的房里过夜啊?”
裘嫣然登时满脸羞红,却也是点了点头,一脸幽怨道:“老爷,您真的是四天都没有碰过妾身了。”
何曼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吃醋了,哈哈,老爷我这几日虽然没有碰你,却也没有碰她们两个,老爷我是吃住在军营里。”
裘嫣然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俏脸顿时就更红了,正要挣扎出何曼的怀抱,却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何曼拦腰抱了起来,哈哈大笑着向后面的卧室走去。
裘嫣然心里自然是期待之极,可却不得装模作样地挣扎一番,嘴里说着:“老爷,现在是白日。”
“白日就白日。”何曼将裘嫣然放在床上,一把将她的衣服抓开,望着那一片的雪白,心火大升,嘿了一声道,“老爷我才不管什么白日夜晚的,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说罢,何曼就扑了上去,卧室中自然是春色一片。
何曼正在卧室里跟裘嫣然翻云覆雨,距离宛城最近的淯水河堤处,颜良率领一万军士在正在偷偷挖堤,文丑率领两万军士正在拦截淯水。
淯水被拦截,堤坝被挖开,涛涛的淯水自然就会奔涌而出,向宛城方向扑过来,转眼间就能将整个宛城变成一座水城。
且说来敏回到府中,隐隐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关键的环节。
越想越是觉得不安,来敏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后,便马上又赶往了太守府,去了议事厅,来到地图跟前,仔细研究起来。
“袁绍会搞什么名堂呢?”来敏一边研究地图,一边还在不住地小声嘀咕着,“袁绍突然如此异常,绝对会有什么阴谋。”
就在这时,两个府中下人从议事厅门口经过,一个人问:“阿才,张管家准你的假了吗?”
“准了,自从何太守住进来之后,张管家就变得比以前好说话多了,换做以前,张管家肯定会百般刁难,直到我给他送点才会同意我的假。”
“阿才,你这么急着请假要干什么呢?”
“唉,明天是我爹的忌日,我得跟我妈妈去淯水边祭奠我爹。”
“噢,对了,你爹是去年在淯水里淹死的。”
两人的声音先大后小,待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快要走远了,但来敏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巨震,淯水,是淯水。
来敏终于想到了,他忽略的就是淯水,淯水啊,在南阳有一句歌谣,叫做,淯水干,宛城淹。
来敏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指向了地图上宛城西面的淯水,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袁绍肯定是派人正在挖淯水的堤坝,准备水淹宛城。
好毒辣的计策,来敏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这简直是一条狠辣无比的绝户计。
汉末的时候,人口还是比较多的,差不多有五千五百万,像宛城这样的大城池,基本上没有受到过任何的灾荒,人口差不多有六十万之众。
六十万人口啊,再加上五万大军,若是袁绍的计策成功了,这六十五万人口,能活下来的,最多不过两三成而已,也就是说,四十多万条鲜活的生命全都会葬送在那汹涌的淯水之下。
想通了此节,来敏再也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就向何曼的住处奔去,直到来到何曼所住的小院之中,遇到了正在院外值守的典韦,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典…典将军,速…速速禀告主…主公,敏…敏有要事禀告。”
“要事?”看着来敏如此狼狈地跑过来,典韦也明白来敏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呢,现在何曼正在跟裘嫣然翻云覆雨,典韦也不好进去打搅何曼啊,只得无奈说道,“来大人,主公正在办要紧的事情,你还是稍稍等等吧。”
来敏也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裘嫣然的叫声,自然明白典韦所说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