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带着典韦来到张曼成大帐的时候,救治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着,三个花甲军医围着张曼成团团转,身旁更还有几个张曼成的亲兵在随时听候着调度。
何曼走进大帐,朝其中一个亲兵问道:“张渠帅的情况如何了?”
那亲兵急忙恭声回答道:“回何副帅,据刘军医说,张渠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何曼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心下也放了心,毕竟根据历史上的情况,张曼成本不该这个时候身死,应该是在一个多月之后才是。
大概到了傍晚时分,张曼成忽然醒了过来,并让亲兵将何曼请到他的大帐商议军情。
何曼带着典韦来到张曼成的大营,却见张曼成果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还很苍白,脖子上更是缠了不知多少层绷带,却依然还有血迹渗透到了外面。
何曼来到之后,张曼成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转了转眼珠,用手指了指席垫,示意何曼坐下。
何曼这边刚坐下,就有一个张曼成的亲兵托着一个托盘来到张曼成的身边,张曼成则是身手将托盘上的毛笔拿起,一声不吭地开始书写起来。
何曼这才恍然大悟,张曼成中箭处在喉结偏下方,肯定已经影响了他的开口说话,这才以笔代口。
张曼成写完之后,另外有一个亲兵将那张纸拿起来,恭敬地送到何曼的跟前。
何曼伸手接过,却见这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诈死”。
何曼倒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在《三国演义》中,这种主将受伤后的诈死计不是一次被施展过,微微一笑道:“张帅此计甚妙,若那宛城守将以为张渠帅身死,必然会前来劫营,我等正可将计就计,将其劫营大军围而歼之,如此则宛城可下也。”
张曼成不但不能说话,就连点头也是不行,闻言后只是露出一丝喜色,暗想,何伯雅果然了得,我只是写了这两个字,他竟然已经能完全猜出了我的心思。
张曼成又拿起笔,写了一行字,让亲兵交到何曼的手中,上面写着:“吾将兵马尽皆托付于汝,务必一战全歼宛城官兵主力。”
何曼看罢,急忙站起身来,朝张曼成抱拳道:“张帅请放心,只要宛城官军敢出城劫营,末将定会让其有来无回,保管不会让一个官兵逃回到宛城去。”
张曼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就是脸色一变,显然是那一笑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急忙从枕下掏出一物,展在手中。
何曼一看,张曼成手中之物正是黄巾军调动兵马的虎符,这枚虎符正是制约宛城这二十万大军的渠帅虎符,急忙站起身来,将虎符从张曼成的手中接过,朗声道:“张帅尽管放心,末将定会不辱使命。”
拿到虎符,何曼没有再在张曼成的大帐多做停留,带着典韦走了出来,毕竟该怎么做何曼已经完全明白,同时,张曼成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不被人过多打搅。
回到自己的营帐,何曼让典韦守护在营帐门口,这才将虎符从衣袖中取出来,反复查看了几遍,叹道:“二十万大军啊,即便只取青壮,也有三万余人,若能训练成军,为我所用,他日一旦天下大乱,我就可以用这三万大军攻城掠地,成为天下第一诸侯,何愁霸业不成。”
虎符在手,何曼的心中也开始酝酿着一个大胆的计划,派典韦将张曼成杀死,谎称其重伤不治身亡,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那么,何曼就能名正言顺地掌管这支大军。
二十万大军,只留三万青壮,其余全都遣散回乡,不但能够使得军队的战斗力立即上一个新台阶,更是可以节省大军的粮草,为长期对峙宛城打下一个基础。
何曼知道,黄巾军必败,是以他就不可能再像历史上的何曼一样,虽然集聚了几万大军,却没有什么战斗力,被曹操率军歼灭,所以,何曼必须要在黄巾之乱被平定之前,快速地训练出一支铁血大军来,快速地占领一郡之地,攻可进退可守,南阳郡无疑就是最佳之地。
是夜,三更天时分,黄巾军的大营中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官军劫营了,官军来劫营了。”
马上,黄巾军的大营开始混乱起来,慌乱穿衣的,匆忙找兵器的,冲出去找人厮杀的,但却没能找到一个官兵的影子。
慌乱了一阵子之后,黄巾军大营渐渐又安静下来,但其中却掺杂着不住的喝骂声:“******,是谁先喊的,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吗,真是该杀。”
“搞什么鬼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看那个混球是被官军吓坏了,连做梦都是官军劫营。”
张曼成的大帐中,除了张曼成和两个亲卫之外,还多了一个人,便是典韦。
典韦对张曼成说道:“张帅,官军前来劫营,我家何副帅派末将前来保护张帅的安危。”
张曼成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计策生效了,心中更是暗喜,急忙在托盘上快速书写着。
典韦将纸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此处不需保护,子满快去杀敌建功。”
典韦看罢,将纸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