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透心凉!
第二天一大早,天尚未破晓,四方城的鸡鸣声还没此起彼伏的响起,就着疏星和晓风,杜家的镖队就要上路了。
铁龙阁的买卖讲究的是诚信,因着杜廉之死,林林总总已经耽搁了两天,再耽误下去是要误镖的。南城之前便与镖队有同行之约,这样一来,也跟着早早的出发。
只是马上要到出发的时辰,却迟迟不见慕浅的身影,南城去房间中看了好几回,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行李收拾的也干干净净。
南城四处问过了,来人皆答没看见。南城的心下越来越慌,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慕姑娘,出事了?还是慕姑娘——
走了?
这样木讷无趣,无权无势,武功不高,相貌平平的自己,慕姑娘是,是厌倦了吧?所以就这样走了,连句话也不留的走了?
南城苦涩的弯起嘴角。想笑,眼眶却酸涩的生疼。
自己其实知道的,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再愚钝,再蠢笨,也知道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可是就那样看着促狭着笑看着自己的慕浅,眼角弯弯,连着自己的心也一同跟着弯弯的摇晃起来。借着那样的心情,才敢说出那一句,我想。
南城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但他清楚什么是“我想”。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慕姑娘。
凤眸越来越酸涩。
“南大哥,你怎么了?”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三清妙音般瞬间参破万般魔念,将颤抖的心一一抚慰熨帖,波澜不生。
再抬头,南城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暖如初春三月莺飞草长,温润的不像话。
慕浅望着这样的笑容,不知怎的,心也跟着一同安稳平和。
不是没有见到刚才那瑟瑟发抖的身体和此刻依旧泛红的眼眶,聪明如慕浅,一眼就能看出,南城刚才一定是快要哭了。可是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却又这样笑了,这样平和的笑了。
个中缘由,不用说,慕浅也清楚。
也是第一次啊,这样清晰明了的感受的自己于他人的重要。无关地位,无关其他。
南木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犯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