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大才一口气将情况说了出来,卢俊仁吓得一阵哆嗦。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是怎么查出来的?是谁出卖了我?”卢俊仁额头开始冒出汗珠。
原本这种对人造人成为植物人的情况,的确是没有明文规定应该如何处理的,算是个模糊地带,医院为了获得研究成果耍点手段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收了人钱财,再做这种事,就是绝对的犯罪了!
而且卢俊仁可是知道,曾经有一位上将军级别的人物,来亲自探望过病床上那姑娘,警局和政府也有不少人来过。
因此卢俊仁知道,病床上那人,身份绝不一般。
如果不是宁天星给了他那么多钱,他是绝对不会生起要拿病床上那姑娘、做研究标本的念头的。
可现在钱已到手,收受贿赂、违法的肮脏交易已成现实,他该怎么办?
“七十万块钱你也敢收,卢俊仁,你胆子不小啊!”赵大才冷眼撇过去,寒声道。
卢俊仁被赵大才的气势一迫,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双腿一软;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几年的牢狱生活,和前程的丢失、名誉的败坏了。
“还有你,你叫汤梁是吧,你身为一个人民医师,和上司沆瀣一气,医德败坏,你有什么资格披上这身白大褂?”
汤梁听了,两腿也是一颤。他虽没拿什么好处,但真要查下来,丢掉饭碗事小,搞不好也要进去蹲上几个月的。
“这位赵……赵长官,我就是一时糊涂,你……你……”卢俊仁哆嗦着,话都说不圆了。
“我什么我?”赵大才不冷不淡道:“是不是不想蹲监狱?”
“是是是……”卢俊仁一迭声地点头,“还……还请赵长官,指条明路。”
赵大才望向病床上的林彩月,唐果儿在一旁看得呆了。
卢俊仁忙说道:“林……林姑娘的事情,立马取消!立马取消!”
“我这里没什么明路,路就在你面前。”赵大才说:“你自己写份材料检举自己,再作证指出宁天星的犯罪事实……相信总比我把你扔进警局,效果要好得多的。”
“赵长官……这……”卢俊仁垮着个脸,真要像赵大才那样做,可能是会轻判,但监狱还是少不了要蹲上一蹲。
而且蹲监狱的时间可能是短了,但会得罪死宁家,反而更不划算。
赵大才却懒得废话,一把就将卢俊仁和汤梁提了起来,朝唐果儿道:“果儿,我去趟警局,彩月就麻烦你先照看着了。”
“好吧,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唐果儿坐在林彩月的床头,开心地说。
“赵长官!赵长官!”两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赵大才不理会,当着外头不少人的面,就那样提着两个人往外走。
“我照做……我照做!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卢俊仁顾不上脸面了,猪叫一样嘶喊着。
赵大才冷哼一声,将两人顿在地上。
先前的两个保安躲在一旁,此刻偷看着死猪一样的卢俊仁和汤梁,都是庆幸不已。刚才他们要是脑子一热,真冲上去了,搞不好也会像那样挨一顿整,丢脸丢尽。
宁家一幢别墅,赵大才驾驶着唐果儿的空行车,盘旋在上空。
“宁天星,出来!”赵大才一声断喝。
以他的气力,这一声喝震得下方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这次,赵大才是打算彻底解决宁天星了,不然老是在背后恶心你一下,很是烦人。
宁天星就在屋子里,听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他对赵大才不是太熟,赵大才离开S市有四个月了,这声音又太大,他是一下子没听出来。
不过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宁天星亏心事做过不少,倒是没敢直接窜出去,而是跑到窗户边看情况。
宁家一群保镖冲出来,朝上方的空行车喝斥。
赵大才将车子悬停,直接从空中跳下,保镖们不少认得赵大才,有几个不认识的冲上去问:“哪来的野小子?干什么的?”
迎接他们的是快到眼花的几个拳头。
几个人同时飞出去,各自撞在屋墙、栏杆上,然后慢慢滑下,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宁天星在窗户后面,早被赵大才一眼瞄到了,赵大才一步蹬起就窜上窗户,玻璃窗直接被撞成粉碎。
宁天星看清是赵大才,大惊之下想要逃跑,却已然来不及。
赵大才像拎一只老鼠那样将宁天星拎起,一拳轰出,对方就进气多出气少,耷拉着脑袋没有了声息。
提着宁天星跳出窗外,看到有几个人匆匆走来。
一个中年人带着几个超肥胖大汉过来,喝道:“把人放下,饶你一条狗命!”
读取了一下对方的思维,知道是宁天星的老子。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而且刚才的扫描之下,知道宁天星的老子心更黑;于是二话不说,直接窜到中年人面前,连出几脚将后面的超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