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撑住啊。”步履蹒跚的我,在医院的走廊上,推着床架上昏迷不醒的哥哥,来到了手术室。
“麻烦你们先在外面等着。”看到护士们将我哥推进了手术室里,我松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景皓扶起我,担心地说:“走,我带你去让医生帮你处理下伤口。”
我对他摆了摆手道:“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我要在里这等着,等到我哥平安为止。”
“可是你。”这时,一名护士急匆匆地从手术室里跑出来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他弟。”
“我!我是他。”我和景皓异口同出,这让我感到很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反应了过来,挠了挠头说:“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只是想帮你争取一下养的时间。再说他是你兄弟,又跟你长的这么像,有时候会一不小心就把他当成你了。”
“那你又。”
“两位先生,你们到底谁是病人的家属啊?病人血型特殊,我们这里没有备配他的血型,还得请亲属来替输。”
“我,我是他孪生兄弟,让我来给他输血。”
“好,请你进来。”护士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正让我进去时,景皓却拉住了我胳膊,关心地说:“你的腿伤也流了不少血,现在不适于输血。”
我立刻甩开了他的手,“不这样做我哥会没命的!”
进了手术室里,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哥哥,苍白的面孔看不到一丝丝的血色。
此刻感到自己的心酸痛交加,泪水不知觉地从眼中夺眶而出。
“先生,”护士走到另一张病床边说:“麻烦你躺下。”
我躺在床上凝望着这十几年不见的哥哥,想不到他找了我十几年?可我却把他给忘了。
等到我想起来的时候,他却躺在了手术室里。
这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害怕,害怕承受失去亲人之痛,更怕哪一天他会离我而去。
在没恢复记忆之前,他也算是给了我不少的欢乐,虽然他之前很过分地控制过我!
但我只能理解这些年来,哥哥一定是想我想疯了?所以才变的这么极端?
想想也对,小时候哥哥总是喜欢欺负我!先拿一张死鸭子嘴来对付我!后用孙子兵法来压我!
我不在的日子里,他没了弟弟欺负,想必一定是很寂寞吧?
当我看着自己的血液输入到哥哥的身体里时,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好熟悉。。
“先生,你。你受伤了?”医生赶紧扶起了我,“你不能再输了,他需要大量血液,再输下去你会承受不了的。”
“如果我不输的话,那我哥怎么办?”
医生以眼神很为难的看了我哥一眼,说:“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你既然知道,就别再劝我了。”我重新躺到了病床上,“来吧,只要能救回我哥,你们继续输,输到能够救活他为止,不要管我。”
“可是。”见医生这样一直犹豫着,我心急如焚立刻坐了起来,恳求着他道:“算我求你们了,行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我会尽力的,你快躺下吧。”
“谢谢。”我转回头看着哥哥这张跟我同样面孔,氧气罩已遮蔽了他半个脸庞。
直到视觉越来越模糊,哥哥躺着的身形在我眼前隐隐分影,疲惫的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暗之中。
接着我好像在梦里看到了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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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等等我啊!”放学后,我跑到学校门口,我哥背着书包追着我跑。
“哥哥!你能不能跑快点!”我转身看到他半蹲着脚步,直喘气地瞪着我。
“你跑的这么快想干吗?!”他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胳膊说:“走,跟我回家写作业去!”
“啊,不要啊~让我再玩一会嘛,就十分钟好了。”
“你又想干吗?”我哥双手叉腰,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盯着我。
“我跟小龙他们约好了,要去操场打篮球的。。”
“你就知道玩,不准去!”他立刻拉着我走到了保镖的车前说:“上车!”
司机打开了车门,摆手道:“两位小少爷,请上车吧。”
哥哥把我拉上了车,从我的书包里拿出了我的几本课本,仔细地检查着我的英语课本。
“你看你的英语和数学这么差!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的帮你补补!”
我委屈地扯着嘴角,在暗地里喃喃自语:“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他却好像能听到我的心声一样。
“你老哥我年年考第一,你说了不了得起?那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不是玩就是跟人家打架,非要把自己的头上打几个包才舍得回家!你看你哪有一点像我弟弟!长的倒是挺像我的,可性格却差了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