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只是个别人的问题。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钟益生的话:
“钟益生,你尽胡扯,我爸就是工宣队队长,绝不会是这样!那是姓宫的水平太低,跟工宣队丢脸。”
吴能一看他真有点生气,就说:“方二,钟益生是就事论事,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工宣队都这样。再说你爸的文化也不高,你觉得到学校去当工宣队长行吗?你还好意思到处瞎吹!”
方二对吴能的话很反感,反唇相讥:
“咋啦,你不服啊?**早就说过了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给工宣队送芒果,还说工宣队要在学校长期留下去。况且我爸……”
“你别况且了,我晓得你想吹啥。”
“方二想吹啥,不会又是三代血统工人吧?没听过的,就摆来让我们听听,反正是摆龙门阵,大家高兴高兴,也长点见识。”钟益生说。
钟益生并介意方二的生气,只顾在江边用湿沙堆塔,堆得很高了。一看他们两人在沙滩上争执起来,就停下堆塔,说没听过这一段,催方二摆来听。
方二说:“那是当然,我就让你们长点见识。晓得我爸确有本事,他原来只是一个二级工,一次技术比武,被苏联专家一下就提成六级工,到了文化大革命前,我爸早就是八级工了,是他们厂里唯一的一个八级工。我爸就是文化低点,才小学文化,跟老子要是文化再高点,现在起码是一个车间主任。”
“方二,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犯死罪。幸好没有当厂长,不然就多了一个走资派。”
“老吴,真不是吹牛,我爸的周师弟,初中文化,后来又上了两年夜校,文革前就当上副厂长了。我爸就是吃了文化低的亏。”
“方二,你用不着跟吴能扯,他就是存心逗你耍。”钟益生劝方二不要跟吴能扯,明摆着,吴能是故意逗着耍的。
李轼在方二父亲的厂里干过活路,听到过方二父亲的大名。只是当初他还不认识方二。
吴能说:“依我说,就像这河里水都停不住一样,刚开始是军宣队进校,没呆几天就走了,工宣队进校也呆不了两天,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