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即便是雨水冲洗过也还是去年的旧绿。它们正在积蓄能量,等待春雨之后,用新枝新叶来代替去年的旧枝旧叶。
李轼没有说话。小马叫马兹青,是他同班同学,在校时学习成绩上乘,是一个文静又聪慧过人的姑娘,对文革运动介入不多。没想到这样斯文的一个人敢于不下乡,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气。面对突然加之的凌辱,又需要多大的坚韧才不至于精神崩溃。可惜她没有遇到童师傅,像童师傅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没有一点人性的事的。李轼想幸好自己后来躲开了工宣队,否则结局如何,也很难说。
天冷,天色更阴沉了,晚上恐怕又有小雨。估计快到下午五点了,几个人心情都不太好,不再说话。大家又开始活动身子,活动开后,急急忙忙下水,匆匆游了一阵子,上岸穿衣离去。临分手时钟益生问李轼:
“还上我家去吗?”
“不去了,你父母都回来了,一年就一次假,你还是陪他们吧。我也得回家看看,过年了,我妈还在学习班圈着,不晓得现在放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