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又来了,阿旺,快。”
战斗机再次俯冲了下来,“阿旺”放下酒瓶,拿起竹竿红裤衩开始挥舞,朗然几个则是稳如泰山,继续喝酒,不时还对战斗机的攻击准确率大加品评。
尽管战斗机打的很准,都没有扫到房子,但是朗然为了以防万一,每次战斗机下来的时候,还是要挥舞竹竿红裤衩,只是最后这个活交给了“阿旺”。
战斗机吐着火舌呼啸而过。
“呸呸呸”朗然仰头冲天上喊了一嗓子:“远点行么,灰都飘酒里了,还怎么让付总喝啊,而且这可是我爸的好酒啊。”低头嬉皮笑脸的对“满肠”说:“你说是不是付总?对了,付总这酒还可以吧,能入得了您的口么?”
飞机走后,阿旺又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香肠下下酒:“差不多了吧,没几个站着的了,飞机可以走了。”
“闭嘴,你个乌鸦嘴,都打死不好么?剩下一个你去杀?真是的,付总,来根烟。”
“满肠”撇了朗然一眼:“烟不在你那么?还问我要?”
“呃,付总您财大气粗,还能跟俺这小人物一般见识?”朗然恬着脸说。
“行了吧,现在这种情况,我哪还有烟啊,赶紧把烟拿出来吧,要搁平时我还能在乎这点东西?”
“就是,就是,赶紧的,拿出来。”关宇也在旁边搭腔,“阿旺”也是紧盯着朗然。朗然一看“满肠”是真没烟了,于是从兜里掏出来了……。10块钱一包的红旗渠。
“来来来,咱不小气,随便抽。”……。
可能真的应了“阿旺”的乌鸦嘴,战斗机没再过来,而几个人也都喝的有点上头了,居然吆五喝六的猜起了拳,“哥俩好啊,五五五啊,八匹马啊,”
正喝着热闹呢,不知道“满肠”想起了什么,他端着酒杯,看着远处对朗然说:“唉,拼打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最重要的,我羡慕你啊。”
“羡慕我什么,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每天还得看人脸色,累的跟什么似的。”
“我说的是现在,你以为是以前啊,以前你都没资格和我喝酒……”
朗然先是尴尬,然后就有点恼火了“腾”朗然就站了起来:“满肠,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给你面子叫你声付总,你还登鼻子上脸了,我怎么了我,哦,合着就你高人一等是吧,现在吃我的喝我的,我还没资格跟你喝酒?滚,现在你没资格跟我喝酒。”
朗然心里明白这个“满肠”说话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却怎么也接受不了,一阵火头上来,就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不过朗然这话说的很气势,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小崔家以前从不做饭,都是下饭馆,家里的油盐酱醋都是前段时间T2病毒肆虐的时候朗然给买的,他家自然也就没什么吃的。现在“满肠”,“阿旺”和关宇都是在朗然家混饭吃。
一看朗然急了,“阿旺”和关宇赶紧打圆场:“这段时间大家的心里压力都挺大的,付总又喝的有点多,朗哥,别在意,别在意。”
“满肠”脸色酱紫的想猪肝一样,他缓了几口气,端起酒杯:“朗哥,我的错,你别在意,看着现在就你们一家团聚,我们都是孤家寡人的,挺羡慕的,心里不好受,说了点胡话,见谅,我自罚一杯。”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呛得连连咳嗽。
现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关宇和“阿旺”也都沉默了。
朗然一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他一跺脚:“靠,不喝了,没意思,下去看老婆怎么样了。”说完,朗然就后悔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伤口撒盐么,但是他也没再解释什么,转头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