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的案件分析室是一个建成一年多还没有卖出去的门市房。
三百平米的空房,里面没什么装饰空空荡荡。只有六个方形的柱子和几张办公桌还有成堆的案卷。
入夜这间屋子因为空旷显得阴气森森。
这里的供暧一般,到了晚上感觉有些冷。田二狗冻的缩在了一旁。
王光明聚精会神的看着工作笔记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场景在他的大脑中涌现出来。
他们或是小商贩,或是是普通工人,或是老师,这些人无形中都参与到了案件中来。
无论他们是否有意愿参与这些案件,他们已经和案件联系起来。
罪犯就在他们中间他们混然不知。
因为警察找到了他们,他们对这起案件或多或少的说出了一些见解。
虽然看了很多笔记,但是王光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破绽。
那个缺口在哪里?
王烈无疑犯了很多错误。
我们的人无疑也犯了很多错误。
谁犯了错误?
谁最爱犯错误?
王光明不停的问自己。问题自己脑袋生痛。
突然间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马克宝。
怎么不见马克宝的工作笔记啊!
对,马克宝还在关禁闭。所以,没有他的日记。
王光明想也许这个人又犯错误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犯罪了错误。
王光明拿起电话给陆程远局打了过去,说:“陆局长,我想见马克宝。”
陆局长还在指挥部,他在等今天的搜查情况。“好。他应该还在关禁闭。你去见他吧。”
“可以给他解除禁闭吗?”
“按你的想法办吧。”
“找到他有什么用?”
“我在找我们工作失误的地方。很多人的工作笔记我都看了。但没有什么发现。马克宝是我比较不放心人的但是我没看到他的工作笔记。”
“好。”
王光明挂了电话拉上田二狗去找马克宝,马克宝还在禁闭室关着。
王光明让人把他放了出来。
马克宝看着王光明目光流露出一种胆怯。
王光明先开口说话:“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马克宝十分自责的说:“没事。我真的放错了人。如果不是我的错,也行我不会再发生后来的案子。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王光明几乎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想问你,在这之后的工作里,你还遇见过王烈他们吗?”
马克宝想了一会儿说:“遇见过,小北矿案件发生后,我去一个姓陶的人家走访,看他和黄大海还有一个人在一起吃火锅。”
他这话一说,王光明心里敞亮了许多,如他所愿,马克宝这里又找到了破绽。
王光明看到了希望,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能想起来吗?”
马克宝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陶春河。”
“陶春河……”王光明疑惑的重复,他心里不免一惊。
这个人的名字,在他看的工作笔记里,有一个警察记述了一个女人到派出所报案,说她的丈夫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孕妇,叫秦晓燕。
王光明继续问:“你还能找到陶春河家吗?”
“能。”马克宝答。
“走吧,我们一起找一下他,看他能提供什么线索。”王光明说。
马克宝没说什么跟着王光明走了。他们一起去了陶春河家。
陶春河家已经不在以前的平房了而是搬到了楼里。几经周折,王光明和马克宝打听到了陶春河的新家。
但是已经很晚了,他们没去找,约好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找。
这一夜王光明几乎没睡,一闭眼,全是那现场图和案件信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又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第二天,王光明和马克宝一起去找陶春河。
但是陶春河不在家,而且不在家很长时间了。这符合王光明昨天夜里的判断。
陶春河家不大,六十多平米,朝阳的房子,三楼,格局还不错,一室一厅一卫。
女主人在布置上很花心思,打扫的也干净。
王光明问:“陶春河去哪儿了?”
秦晓燕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报案了。至今没有答案。我也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王光明又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联系不上的。”
秦晓燕马上就要分娩了,肚子溜圆,走起路来身体后倾的厉害,她本来坐在椅子上,现在站了起来,说:“两个月前。”
“你和他联系不上前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没有。他走的一点征兆都没有。那天他说去给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买东西就再没有回来。”
“他有没有可能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