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很大啊。所以我们让你给我们答案。还有多种可能性啊,在乱战之中,11号中了自己人打的枪,然后犯罪分子又补了一枪。这很也正常啊,我们自己玩枪的时候还有走火的时候呢。”栾河海脑袋已经想出比较偏执的可能性了。这个说法有成立的机会只是概率比较低。
刘长松说:“不可能。他们是受过训练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一定是罪犯吗就不能是外来人吗!”
大家平静了。刚才一直争论受伤的情况。大家把11号当成犯罪分子了,可是也有可能不是啊。对于这个问题,一直没法解释。
“不会是。”门武斌说。却没有过多的解释。然后,他独自一人走了。
“不管这些了等我的答案吧。走光明,姐领你玩死人去。”这句话说的王光明脊背冒出了凉气。
蓝天云想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是看看怎么从尸体上找到答案吧!
11号尸体仰躺在一个近似台球台的解剖台上,双腿分开直挺,两中个小臂向上弯曲着已再放不下来。两手前勾,姿势像后猴类,整个人烧糊了。大腿等处有紫红色的肉露出。王光明看到这具残缺不全的尸身,感到一陈恶心。恐怖的面目狰狞的神态,让他有点不敢走近。
头颅顶部开放性的创口在脑壳上炸开了一个洞,留下齿形的创面,像西瓜摔掉了一块。这是右颊部一枪左眼部一枪共同形成的脑组织里已用镊子夹出许多铅粒。
几个人静静地立在尸体面前,蓝天云说:“王光明你感觉怎么样?”
“我想吐。”王光明。
蓝天云说:“吃烤全羊怎么不见你吐啊!”
王光明闻到了一股烧焦肉的味道,他捏了一下鼻子,说:“平时吃的烤肉就这个味吗!这个真是口味太重了。”
蓝天云绕尸体走了一圈对王光明说:“你要保持不吐。猎枪属霰弹枪,每次射出的弹丸数量很多,射击后散开的面积大,损伤的范围大,命中率高,但是射程短,大多数弹丸不能穿过人体,只造成盲管创。11号尸体头上右颊部和眼部的创口都很大,边缘不整齐。看来射击的距离较近,形成了贯穿创。”她开始给王光明讲解起来。王光明听的很认真感觉不那么恶心了。
有人问道:“如果只有一枪,弹道能贯穿吗?”
蓝天云说:“不太容易,一般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比较大的单个弹丸能贯穿。现在是打了两枪,虽然角度不同,但出口一致。所以头顶打崩了,另外,我估计这种猎枪经过了改制。”
“我也在想,”蓝天云思索着,“如果一枪,弹道又完全重合,那么可能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这一枪应该是手枪打的,很容易击穿头部,射入口和射出口的圆孔会比较清晰易辨。但如果再跟上一枪,用霰弹打,弹孔和弹道就全破坏了,发现原来的弹道只能凭运气。来吧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蓝天云围着尸体走了几步继续说:“王光明你要看好了我们要把脑组织全部取出。你能挺住吗!”
“取吧!”
蓝天云穿上了白大挂,戴上了手套,开始具体操作。蓝天云先用手术刀从11号尸体的右耳上端绕过头顶到左耳切开头皮,然后像脱衣服一样,将前后两块头皮从正中向前后两边剥离,由于有伤露出了白森森的颅骨,还看到了七粒没有穿透颅骨的铅弹丸。
蓝天云用电锯锯开颅骨,撬开颅盖,剪开脑膜,露出了布满回形弧沟大脑,白花花的,就像平时吃火锅的猪脑,只不过,吃火锅的猪脑已经洗干净了,这人脑上面却满是血丝,红白相间。
蓝天云检查的很仔细,一点一点地辩认,有两个法医给她打下手。王光明看着这她那着镊子在在脑袋上扒拉来扒拉去,像血肉模糊的。
蓝天云给王光明讲解道:“大脑,小脑,脑干,整个脑组织的主要部分。。”
她一点点的检查,说:“这人地方是大脑皮屋。这是顶叶,这是额叶。”
王光明有点抑制不住了但还在坚持。
“这个地方是负责嗅觉的,这里负责视力…………你已经很坚强了。”
检验工作进行得极其艰苦、耗时,王光明倍受煎熬。
蓝天云突然喊到道:“在这里她指着一处地方给王光明看,王光明透着蓝天云拿着的放大镜看到了一个小孔道。”
蓝天云用一根细通条拨动组织大家看,“看这里在脑组织上留下了一小段手枪子弹通过的弹道,仅仅是一小段,但由于弹头的旋转,仍然留下光滑的孔道。”
这个结论一得出马上告诉了栾河海。栾河海和刘长松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来过来祝贺。他们只睡了三个小时而已。
栾河海和刘长松来到了解剖室。蓝天云指着那一小段弹道给他们看,两人清晰看到了一处孔道,只要有这一段足已说问题。
栾河海说:“怎么样长松我分析对了。”
蓝天云说:“手枪弹头最先贯穿了头颅,不知飞到了何处。为什么在弹道重合的情况下还能留下一小段的手枪弹道,我说不清。也许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