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凤出去了。雅冰快速穿好衣服,缕缕头发,穿上鞋下地。向俊鹏走了过去,步伐迅速、轻巧、优美,双颊泛起了鲜艳的红晕,她的面孔向他逐渐靠近,瞳孔慢慢的放大,面带温和含有心思。
“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真和妈说。”雅冰对昨天的事情,还是比较急切。
俊鹏听着雅冰有备而来的话,眼睛骨碌骨碌直转,惊恐中不时将白眼仁露了出来,逗得雅冰偷偷的笑。他躲闪开雅冰走出屋,雅冰又几步走到他的前方截住他,她的睫毛遮住了眼角,朝俊鹏又瞥了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和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走。”雅冰还是不依不饶。
“吃完饭,告诉你。”
女人的虚荣心,绝对不能去触犯,如果你触犯了,应该必须唤醒,她对你栗栗可危的感觉。俊鹏已经观察到了,雅冰的思想和心情,尽管这种迹象很微妙,但他克服不了,心中胆怯的想法。
本想说出昨天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不能不告诉她,他就是这样想的。俊鹏已经闻到雅冰身上的气息,和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这是热恋中是女孩所特有的。雅冰没有再说什么,开始梳洗打扮,不把自己打扮好,她是不能出屋的,婆婆就是这个样子,每次看见她,都是那样的干净利落。
吃过早饭雅冰还是死缠着俊鹏,好像俊鹏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永不罢休似的。
“那我说,说了你可别哭。”俊鹏脸色一沉小声的说。
“说吧!姐不哭。”
雅冰看出俊鹏脸色难看,也不在想嘲弄他了,她真的想知道俊鹏和碧城,到底做什么了。他们鬼鬼碎碎的,但现在又不想知道了,假如真的想自己想象一样,她该怎么样接受事实。想到这,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爱他,心里对他还是依恋和不舍,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她要拥有一份不含杂质的爱。可俊鹏却开始犹豫,那种犹豫其实就是恐惧。
“姐,我昨天从地里回来,正好在那棵榆树下,碰到了碧城,她把我拦住,说是遇到两个人,骑着马样子,凶凶的,看了就害怕,在打听一个人,说是你,听完碧城的回答,然后就骑马走了,昨晚看你那样子我没敢说。”
当然碧城说话的口吻,是泼辣、嘲弄、挑逗,但这些俊鹏没有和雅冰说。而且碧城对自己没有提防,那情深一吻,当然也不敢说,但其他内容是真真切切的。
雅冰听后感觉一愣,和梦里一样,该来的来了,难道母亲还活着。她有喜有悲,喜的是母亲还在,悲的是她要离开俊鹏了。她和俊鹏现在都默默无言,心里空荡荡的。虽然这一天早上过的并不愉快,但是雅冰得到,母亲还在的消息,尽管是不确切的。
雅冰想去找碧城再问一次,以便再核实俊鹏说的。虽然她看上去对自己是轻薄佻巧、多嘴多舌、举止轻狂,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嘴长在人家身上。心情激动的雅冰,随之脚步凌乱向碧城家走去,碧城家门前的园子很大,零零散散的栅栏,东倒西歪。
碧城虽然嫁人,其实年龄也大不了哪去。长相俊俏的她,魅力十足,柔软的腰肢、金色的头发、高高的颧骨,碧蓝的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这种打动男人眼帘的魂魄,会使很多意志品质,不够坚定的男人动容,虽然不敢娶她做老婆,但是做个情人也是必要的。
在雅冰没来拴马桩之前,碧城就对俊鹏痴心痴情,雅冰自然知道这些,也知道她是怎么嫁出去的。虽然她自己糊了糊涂的嫁了,但心中还是没有忘掉俊鹏。暗恋永远是人心中的疤痕,不管当时你是对的还是错的,她总能让你想起那些往事,无论时间的短长。一个女人不管你怎么样,一旦成为另一个女人,心中的障碍,那就会成为她永远讨厌的东西。所以碧城打心眼里记恨雅冰,屡屡为难她。
碧城趴在窗口,一头金色的发髻,披在腰间,用着湛蓝的眼光,迷茫的望着远方。这时她看见了雅冰的身影,走出门迎接,一手拿着烟袋锅,一手拿块抹布擦了擦。她穿的衣服纵然破旧,但不显得寒酸。一身衣裤浆洗得非常的干净,就是打着补丁的部位,与衣服的整体,搭配的都是那么的和谐。想看她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虽然她有着和平常人不一样的长相,雅冰想记恨她,但就是恨不起来。
“哎呀!你咋来了呢,稀客呀!到屋坐坐,你不是会来找这儿,找你家俊鹏的吧!放心吧!你早把俊鹏的魂勾走了,他还有心到我这儿,我真是想抢啊!也抢不过去的。”
快言快语的碧城,看见雅冰就兴奋起来。伶牙俐齿一连串的话,充满着一股醋的味道。她在雅冰面前故意地放纵着,其实心里充满着仰慕,从她对雅冰的投射出的目光中,就能折射出她的心里。
“我不是找他的。”
“呦!不找俊鹏,那你还能找我呀!”碧城说话的语气,慢慢地变缓和起来。
“我只是来问问,昨天你看到那两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好吧!话说回来,你也真的不容易,也是个苦命人,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