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伙再次喊叫,再来一个的时候,小姑娘在冰天雪地里,流着泪水冲着人群,突然跪下作揖,才征得大家伙的勉强同意。铁球吞进容易吐出难,这也是杂耍最精彩的地方。这时有胆量小的人,或者说是心怀慈爱的人,已经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场地内的小姑娘,愣愣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伙子。一种期待的目光,好像带有鲜血的成分。小伙子的脸憋得红红的,可以看见脖子处的筋脉凸出,一双眼睛的眼球,好像要离开眼眶子。他改变一下站立的姿势,一腿半蹲,一腿绷紧而且挺直,不断地调整气息。突然间,那条半蹲腿的脚掌,猛塌地面,嗓子处顶出沙哑低沉的声音,好像是饿狼在仰天长啸,让人听后顿感毛孔悚然。
低沉声音过后,只见小伙子脖子前倾,铁球从嘴里喷射出来,划了一道曲线,重重地砸在雪地上。寒冷的冬天,穿着单薄衣衫的小伙子,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相信身上也一样。他稳了稳神,不能说话、不能喘气,眼角带着泪花,深情地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一眼。
然后一腿半蹲,一腿绷紧而且挺直,重复第一次的动作。不过第二个铁球,没有如他所愿及时地跳出来。这时大家伙已经听到,小姑娘戚戚的哭声。第三次、第四次,小伙子重复着失败。有的看热闹地人,一脸紧张不忍心再看下去。小伙子的身子在颤抖,步伐在摇摆,脸部狰狞恐怖,继而开始扭曲。
又一次的突然爆发,脚底板把雪地砸出来一个坑,一种令人悲切的一声吼叫,炸雷般地把人群外侧,榆树上的雪都阵掉了。胆小的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见,小伙子轰然倒地,那个铁球轱辘到人群的脚下,冒着热气,带着血丝。
小姑娘哭喊着,一声声叫着“哥哥!哥哥!”等小伙子稍有喘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同妹妹一起拿起盆弯着腰,向看热闹的索要哥哥的卖身钱。看热闹的人,一看哥俩来要钱,刚才被刺激起来,兴奋的心情顿时减半,有的人背过身,有的人离开人群消散了一半。
子键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身上抓出一把钱,轻轻地放到两个孩子,端着的颤微微的盆里,转身一声长叹离开了。
当然他们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还不是在这里。一到天黑,在他们租借的房子里,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就会出现。他们利用一切手段勾引男人,只要你给钱,他们就会满足你的需要。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尽全力的把自己的男人留着家中,当然这几天也是家庭暴力,最频繁的时刻。
但跑腿子、光棍子、鳏夫,是逍遥和幸运的,谁来管他们呢!他们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一年来盼望的就是这个日子。满屋子充满着晦气,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的声音,有人在工作,有人在休息,毫无遮拦,羞耻在这个屋子,简直就是个摆设。门口有收钱的,也有记账的,很完整的财会体系。
鲁掌柜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用他的话说,饺子吃腻了,大饼子也是改善。他非常热衷与不同女人的感觉,并不是精神上有缺陷,也不是意志薄弱,也许是因为心灵空虚,或者说是没有进化完全。总之那种动物般,随时取悦的快感,总是让他心神荡漾。情不自禁中,就放弃了自我的严格要求,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财富,在屯子里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权力的支撑吧!
鲁掌柜就是这样的人,奇怪的是,屯子里还有许多女人想跟他,当然他不会拒绝她们的好意。她们是喜欢他手里的钱吗?答案是肯定的,手里有钱什么样的事情都好办,总比饿死强。鲁掌柜非常喜欢女人用光滑的手掌,在自己的肚脐部位,反复的画圈的感觉,然后在用嘴唇有意或者无意间,****自己的****部位,他抵抗不了这种渴望。
鲁掌柜笑呵呵地来了,仍完钱就急忙走进屋。他眯着眼睛、嘴角淌着口水、贪婪的眼珠轱辘乱转,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像在牲口市场选牛马。最后他挑选一个**尚且坚挺,容貌相对尚好,露出腰肢的皮肉姑娘。鲁掌柜固执地钟情于这样的女人,用他的话说,就是不干,看着都有味道。
姑娘已经很累了,无力向他表示感谢,瘦的皮包骨一般便身疤痕,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任凭鲁掌柜强硬的身体,狂野的摆布。长时间的过度劳累,姑娘已经麻木了。鲁掌柜的肥大屁股,就像两台燃烧的球体助推器,推动着身下的物件,利剑般向姑娘反复抽射。
激情过后,显然没有尽兴,又挑选着下一个。当他离开姑娘身体上的时候,姑娘马上起身下地蹲下就尿,已经失去了廉耻、自尊、羞辱以及一切。鲁掌柜临走时,找到杂耍班子的领头的,花钱还给一个中意的姑娘赎身,带回家认干姑娘,供自己消遣。
最后一天下午,杂耍卖艺的人们,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来了个小个子的中年人,说话不是很流利,他每家每户分一把菜刀,暂时不要钱,并且说几年后来收钱。这样的事情屯里的人,谁也没有听说过,包括识文嚼字的子键。
有人问几年后,我们要跑了或者死了,你们上哪找我们,那人笑着说,跑不了也死不了。每分一把就嘱咐说一句,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