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都知道,他要给狐狸活扒皮,于是聚在一棵老榆树下。鲁彪把套住的狐狸,从麻袋里抓出来,神气地挂在树杈子上,掰开它的嘴,塞进去一团干草。然后从身后抽出一把尖刀,从狐狸嘴部的豁口出下刀。
鲁彪一边给狐狸薄皮,一边对身边的人讲解着,剥皮的奥妙。什么头上的皮薄不好剥,必须小心处理,否则就会伤着皮子,卖不上好价钱;什么活扒皮把死了扒皮好,不耽误皮子的成色。
大家伙看到鲁彪,把狐狸脑袋上的皮顺利剥好,然后把血淋淋的尖刀,用牙齿咬着。腾出两只手抓着,剥好的部位,用力往下拉。细心的人们都听见,皮子和肌肉脱离开嘶嘶的声音,最后整张的皮子被剥了下来。
树上挂着被剥光皮毛的狐狸,像一个粉红色的婴儿,凄然嚎叫着。身上裸露是肌肉,在阳光下一抖一抖的,很长时间不愿意死去。
“鲁大少爷!这狐狸肉能吃吗?”人群中间有人问。
“愿意吃,你就把它摘下来拿走,我不在乎,一股腥臊味,有什么好吃的,我家从来不吃这个。”
“我可不敢吃,这不是周碧城的亲爹吗,把它吃了,她能有我好。”
这个人的话音一落,人群发出一阵笑声。自此碧城的故事,在屯子里,又有了新的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