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托尼本人的说法,这艘飞法船是继承自他祖父的。
那时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作为战胜国的美帝亚联邦将作为战败国的日本战舰全部收缴。但由于战后为了维护这些已经老旧的军备已经不具备任何作战的价值,除了部分丢进炼钢炉里回炉之后,部分飞法船就被私人买去。
当时这艘驱逐舰本来是移交给华夏共和国的,几经转手就到了托尼的祖父手里。
雪风是一艘传奇性的幸运舰,即便在日本连吃败仗,被美帝亚联邦的空天母舰和航空魔导士压着打的时候,她也鲜少受伤。但另一方面,同与她出征的战舰则很少能回来,每次战斗结束都是友军纷纷坠毁,而她负责则打捞救援大票的友军。
雪风被托尼的祖父买走之后,很长一点时间都是一件单纯的收藏品。
直到托尼的父亲让人把雪风重新改装,更换了动力引擎和控制系统之后,她才变成了一艘现代化的飞法船。
事实证明这艘舰确实有着不可思议的幸运属性,赏金猎人这个职业是有很大风险的,而托尼的父亲却安然的做了二十年的赏金猎人,从未受过重伤,并且安然退休,在决定不干之后,雪风才被托尼继承下来。
雪风不仅救援过很多人,二战的时候,船员几乎都是善终,所以这次云空观获救,并且在破伤风的感染中挺过来,大概也是沾了雪风的幸运吧!
这些都是云空观听托尼说的,说不定有吹嘘的部分,不过云空观也接受了,他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现在睡得这间贴满了美女海报的房间据说是一个叫太刀川远太郎的人的,据说是这艘船上的机修长,而现在这个给自己端午餐来的十岁少年叫太刀川圭一,这几天也都是这个男孩在照顾自己。
“好吃吗?午饭。”他用生硬的华语试图跟自己交流。
云空观点点头,他知道圭一想说的是“合胃口吗”,虽然字面意思差不多,但是表达出来的感觉实在不一样,好在这两天云空观已经习惯了。
“我帮你去盛。还要的话!”
“不,谢谢,我已经饱了。”云空观放下碗筷,疫苗压制住感染之后,治愈魔法的效果很好,两三天就已经觉得体力基本上都恢复了。不过就在他放碗的时候,注意到面前的男孩正在小心的看自己。
“你在看什么?”
“啊,不,不,没看,我没看。”
虽然少年连声否认,但云空观却注意到他的视线是飘向自己右眉骨上的那条伤疤的,他摸了摸上面还未完全脱落的结痂:“能给我拿个镜子吗?”
“哦,好好的!”圭一在床头的柜子里摸索了两下,取出一块心形的镜子,有些尴尬的递给云空观,“就这个了,好像。”
为了不让少年的羞耻心难堪,云空观装作没看到他的慌乱,道谢着接过镜子,他摞起刘海,这长七公分,一指宽的暗红色伤疤切断了他的眉毛,疤痕所过处是不长毛了。
……终归还是破相了啊!看来是要把刘海留起来了。
这时,旁边的男孩忽然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那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云空观耸耸肩。
“……我,我能摸摸吗?”
少年这个提议让云空观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获得允许的圭一小心的伸出手,用指尖在云空观的伤疤上轻轻触了下,就收回了手:“不,还是不这样了。”
“觉得害怕或者恶心吗?”云空观惨笑一声。
圭一连连摇头:“不,很帅气,我这么觉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是老爸说的。”
少年的话让云空观愣了一下,只得摇摇头:“你老爸一定是个硬汉。”
“呃,不是的,不是,老爸只会修东西。”
“是么。”云空观并没有把圭一的话放在心上。看房间的布置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品味,这个屋子的天花板上贴着的是美女海报,墙上挂着各式的枪支类魔导器,还有重型魔导装的照片,给人感觉就是那种崇尚武力并且爱好及时行乐的沙场老兵。
至于为什么这两天自己在他的屋子里休息,据后来托尼说,远太郎是唯一在机修房还有床铺的人。当时自己昏倒之后,情况比较严重,没时间重新安排整理床铺了,就把自己安排在了这里,说是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转到新的房间去。
就在这个时候,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了。
“病人在休息吗?”
“不,我醒了,请进。”
“哦!boy!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托尼还是操着他那奇怪的语调,不过那标志性的笑容依旧阳光四射。
“谢谢你救了我。”云空观再次感谢道。
“哦好吧,好吧,自从你醒过来之后,每次我见你第一面,你都是这句,我们能不能换个打招呼的方式。比如,”托尼伸出食指,“嘿!You~bad~boy!”
“呃……”云空观错愕,他确实对于外语一点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