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云空观在下面偷偷鼓掌……不愧是白大小姐，寸步不让啊。
“我们不是在乎白社长你是不是有愧，今年你们社团招新只有一个人，加上你也只有两个人，按照规定，A级社团的经费申请标准在八万到十五万，你不觉得这笔钱给两个人太多了吗？”那位姓左的主席如此说道。
……好多钱。
云空观心中一惊，没想到一个社团经费居然有这么多。两个人的话，自己至少能分一半吧！不过他想到自己还欠白大小姐钱，怎么想也是不会两个人拿来分的，想到这少年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与多少无关，这是原则问题。学生会有学生会的制度，这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如果说学生会主席说改就改的话，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呜哇，这招够狠的。白大小姐不仅仅吧矛头指向学生会主席的公正性上，甚至开始质疑学生会的制度本身。
“白社长，左主席，你们都冷静一点，”察觉到事情朝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中间的那个戴眼镜的主席出声安抚道：“学生会的制度不会动摇，左主席只是出于实际情况做出针对性的意见，身为学生会的成员，我想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既然白社长觉得自己的社团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我们按照惯例走公投吧！在场所有社团的各位每人一票，表决魔道社是否可以获得A级社团的资质，各位没有意见吧！”
……公投。这个事情公投不是欺负人么。
果不其然，那位姓田的社长立刻举手赞成。
“我反对。”白留雁态度强硬，“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任何公投的意义，本身这就是学生会是否依照规定，给足够能力的社团发放足够的社团资金的问题，如果学生会执意如此的话，我将撤销自己所有论文的南都学院挂名。”
“可以，”那个左主席耸耸肩，他轻笑道：“如果让白社长认为南都除了自己以为就没其他人的话，那也太看不起人了。而且按照学生会的社团规定，5人以下不能成立社团，要不干脆魔道社也取消了吧！”
“左凉，你在胡说什么。魔道社不论多少人数都不会取消这件事情，在去年退社事件中就已经定下来了，学生会的决议不会出尔反尔。不过白社长，关于这件事情，学生会的规定确实不容动摇，但根据规定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根据我们‘当下人处理当下事’的一贯传统，我觉得公投是比较客观公正的。况且就算结果不如意，魔道社今年算不是A级社团，我觉得就以白社长的才干，明年多招收一些人，明年还是可以拿到A级社团的。”
白留雁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坐下，“我反对学生会的决定，如果你们执意要撤销的话，我依旧保留我反击的权力。”
白大小姐虽然表面还是这么强硬，但云空观看得出来，她是服软了。
在云空观的眼里，这个局面是这个样子的：因为白大小姐的前科，她在学生会虽然有点人情关系，但是并不招人喜欢——从她一直以来的性格来说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个姓左的是公然跟白大小姐敌对，中间那个戴眼镜的，虽然说话中肯，看起来公平公正，但实际上想一想，公投这个听起来很光明正大的手段也是对白大小姐最不利的手段，所以这根本是光明正大的暗算。说不定他也是和那个姓左的串通一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用“打一棒给个胡萝卜”的手段让白留雁屈服。
接下来的结果根本不用期待，已经被对方设局算计的白大小姐只能乖乖的交出A级社团的资格。虽然按照A级社团的标准来说，B级也差不了多少，可终究是被人打压下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表示遗憾了，”带眼镜的男生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那小倪，我们就开始这次的公投吧！”
……权力场上真是虚伪啊。
看到白留雁还是不是瞅一眼投票计分板上的数字，云空观就知道她还是没有死心的。也是，她这种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但越是这样，少年越是觉得这个看上去卓尔不群的冷艳女强人，有了普通女孩子的那种真实。
随着未投票人数的减少和票数差越来越大，白留雁的脸色渐渐失去的表情，到最后一张票落在弃权上的时候，云空观已经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表情了。
没有表情不代表无所谓，相反，表面上越平静，就说明里面在翻江倒海。那种感觉，云空观以前在被不良少年们陷害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心情。因为知道反抗无用，所以就干脆不予理会，但内心所淤积的怒火和不甘是不会就这么消失的。
在自己看来，投票之后，学生会支持了那位田社长的议案，将魔道社从A级社团上裁下来，重新宣布了社团经费的调整，整个过程也就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但看白大小姐的样子，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吧！
就在宣布散会的同时，她立刻起身夹起书走掉了，云空观慌忙追上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戴眼镜的主席对之前给白大小姐做辩护的女生耳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