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出一剑?”
“他也太敢说了吧!在台上说这些等同立下了军令状,一字千金可不是儿戏,说一剑可就只能是一剑,不管是攻还是守都只能出一剑,这牛皮吹破天了,我看他怎么赢。”
“郭茗也不是易与之辈,虽然是个女人可在南唐武林中却是凶名在外,只有永南城那等穷山恶水的蛮夷之地才能养出郭茗这样凶狠的女人。”
“永南城主郭通的女儿,怎么起了一个茗字呢?草头茗不就是茶的意思吗?”
“蜀人作茶,吴人作茗,你说郭茶好听还是郭茗好听?”
“嘘嘘!小声点,那凶女人要过来了。”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而那名叫做郭茗的女人也终于走了出来,用力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其他人,这名叫做郭茗的女人出现在了徐泽邕的眼前。郭茗的长相有些超乎徐泽邕的想象,李凤巧被打伤的时候他还在明神内视坐照自观中,但他在登台前心中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象过一名凶狠到能够毫不犹豫的故意重伤别人的女人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张相,他曾听说过相由心生,便觉得这个女人的长相应该会是很丑恶,就像是传说中的牛鬼蛇神般面容可怖。可出现在他眼前的郭茗却长着一副玲珑精致的相貌,以及娇小的身躯,若不是她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狂野的狠劲,一身彪悍气息凶焰冲天,徐泽邕定然不会觉得她便是那个郭茗。
郭茗的小手紧攥成拳,较小的身体里蕴藏着惊人的力量,抬脚一跃蹦到石台上,侧着脸满是不屑的向徐泽邕说道:“就凭你吗?张同空是个银样蜡枪头我一拳就搞死了,你的下场只会比那个姓李的狐媚子更惨。”
徐泽邕向苏讽喜行了一个礼,然后对郭茗说道:“身为一个男人居然点名挑战一个女人,这本就是我的不对,就算目的是为被你打伤的朋友出口气也是我的理屈,所以我让着你,不与你做言语之争,说好一剑,我便只出一剑,若是不能胜那便任你来打,绝不还手。”
“哼!姓李的娘们果然是只骚狐狸,不仅勾引飞镰哥哥,就连其他男人也不放过。一看就知道你也是被那只狐媚子迷惑了心思,想要给她出口恶气,然后再到美人身边邀功请赏,抱得美人归心吗?呸!就凭你这种下三滥的男人,老娘一只手就打趴下你了。”
“这么说你是要应战了?”
“废话!不应战我上来干什么?”
徐泽邕面向苏讽喜说道:“前辈,她应战了。”
苏讽喜双手插在袖中,随意的点了下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哪像我们当年那般沉稳。随后向着台下问道:“他二人原本的对手可有异议?”
徐泽邕抽签抽到的是曲北牛,曲北牛本人自然是不愿意现在便与徐泽邕在台上相斗,而郭茗的对手也对这个女人的凶名有所耳闻,反倒是未曾听闻过曲北牛的名头而觉得他就算是飞菩岛的弟子,实力也应该不会太强,心理庆幸着选择了沉默,两人皆是沉默不语,便是默认了这一场挑战。
见台下无人反对,苏讽喜便转身回到了他一直站立的地方,并向二人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当他说完开始二字之后,郭茗便立即后退到了场边,抬起右臂向着空中招去,随后便有人向她高高抛去了一件用布匹紧密裹着的物件,东西不轻,郭茗却刚好接在手中,她迅速抖去了包在其外的布,掉落出来一根赤红如血不知是何材料的短棍,短棍略比她的手臂长上些许,握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一截漆红的水火棍,其上散发着容易让人厌恶和暴躁的气息,而郭茗却是一脸笑容表现的非常的享受这种气息带给她的感觉。
果然是个危险的女人,徐泽邕在心里对自己说到。
而此刻台下的一些人,包括台上角落里自李凤巧受重伤后便开始防患未然的苏讽喜,都认出了这根赤红色的短棍究竟是何物。
最是按耐不住的当然要属梁逸清,他竟大喊出声道:“这是郭家重宝避火厌!”
台上的徐泽邕自然不知道何为避火厌,台下更有许多人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其中就包括詹红缨,她向梁逸清问道:“避火厌是什么?”
梁逸清最是喜欢别人向他打听事情,二话不说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讲给了詹红缨,他说道:“传说中自古以来集天地间所孕育出的最原始的恶意而聚成的一件至邪武器,它散发出的恶意能够影响到接触到它的任何生命,能够使这些生命发狂致死,只有一种叫做姣锦的布料可以将它散发出来的气息尽数隔绝,郭茗抖落的那块布应该就是为数不多的姣锦了。避火厌大概是在数十年前才被永南城郭家的人不知通过何种途径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而弄到了手,一直以来都是被供奉在永南城中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成为了它的主人,这根棍子可是这个世间最纯粹的恶意所化啊,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名副其实的恶女了。”
詹红缨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又说道:“如此说来这件叫做避火厌的棍子就是她最大的依仗了,现在便亮出来看来她也并不是嘴上说的那般轻视徐泽了。”
梁逸清道:“那是自然,徐泽能够击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