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三马用了几天的时间赶了几百里的路程,终于来到了秋山城外,之所以名为秋山城便是因为前代南唐皇帝游历至此,看见了此处满山春色美不胜收,便决定在此地的山丘上建上一座秋山城,往后秋山城便成为了南唐与东晋之间的重要门户,并且驻有重兵,谁也不能保证铁一般的盟友会不会在哪天就生锈瓦解了。
神州大地北方随着后周的沦陷已经被符秦一统,东南方是东晋,西南则是南唐,两国守望相助,辛苦保持着这种三足鼎立的关系,符秦带给南方二国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望着眼秋山城的轮廓,司马熬看了看徐泽邕说道:“拆楼这种事我原以为只能出现在杜三头的身上,没想到你这小子无师自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就是他当年遗落在红尘中的血脉。”
徐泽邕笑着挠了挠头,看了眼杜方年好奇的问道:“您老当年也干过这事?”
杜方年哼了两声一脸拽的不像样的表情说道:“你这一层楼当然不算什么,我当年可是拆掉了一重楼,要不是我拆掉这一重楼,现在我们二人可没有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所以司马老狗的这条狗命就是我当年救下的,他自己不想承认都不行。”
司马熬不耐烦的摆起手道:“得了得了,老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嘛?快走快走。”
“心中有愧是不是?对我心中有愧是吧,我就知道你这老狗的心思,哈哈哈!”杜方年纠缠着司马熬不放,对于能让司马熬心烦意乱的事情他总是乐此不疲,这便是羁绊的真实写照吧。
手拿四份货真价实的通关凭证果然进出无阻,看着城门外那些因为没有证明身份的凭证而被驱赶的人,徐泽邕心里真有几分庆幸。
秋山城不愧是一国重镇,大房镇那种偏僻的小地方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单看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货物一应俱全便知其繁华的程度毫不亚于那些富饶悠久的各国名城。
唐国男人再穷不能穷行头,折扇佩剑与华服绝不能少。女人再丑也要浓妆艳抹衣着雍容,还要露出半个白晃晃的胸脯可以在男人眼前摇摇晃晃,这里是南唐,一个追求奢华享受与艳丽外表的国度,是一个满国浮夸的地方,在这里最怕的便是不够招摇,所以一个奇葩遍地的国度矗立着几个正常人总会显得不那么正常。于是此时秋山城主干街上最受瞩目的人便是徐泽邕一行人,因为几人现在这番风尘仆仆的样子最是招摇,在唐人的眼中便是招摇过市且庸俗不堪的土豹子,穷酸货。
四人在长街上行走着,不到一会儿便成为了被人围观品头论足的对象,徐泽邕有点儿受不了却不敢说什么,司马熬与杜方年则是完全不在意这些唐人的看法,但是脾气火辣的詹红缨却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她向着围观的人群大喊道:“看什么看你们这群人都没有见过外来人吗?大惊小怪的有没有点修养?都走开不要再看了!”
詹红缨这么一声喊并没有起到预想之中的效果反而引起了更为热烈的议论之声,因为这里是唐国他们是唐人所以他们谁也不怕,欺生一直都是唐人被外界所诟病的原因之一,所以唐人也不爱远行,不愿意踏出国门。一名标准唐人打扮的丑女站了出来,指着詹红璎的鼻子说道:“你不说话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女人,穿的这么老土来我们南唐丢人现眼了吗?死穷酸的土包子,哪里来的快回哪儿去。”
仓啷一声剑鸣之音,詹红璎一怒之下拔出了腰中佩剑,气的杏目圆瞪。
但是街上都是唐人,南唐的男人没有不佩剑的于是他们也拔出了腰中长剑,满街明晃晃的耀眼光芒,却没有丝毫肃杀的气息。人群之后传来几声清脆的马蹄声,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让路!让路!本公子要过去,你们这群刁民堵在这里干嘛?还有没有一点儿唐人的美感,懂不懂唐国的风度?我都替你们害臊了,如果穿的不够华丽便是罪人的话,那你们与我相比不就全是罪大恶极之人了吗?”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辱骂詹红缨那个丑娘一下子便是满脸晕红尖声嘶叫道:“孔雀公子!快看呐!是孔雀公子啊!”然后双眼一番竟然晕倒在了地上。
詹红缨收起剑来,与徐泽邕几人一同顺着方向望去,这样真不得了,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只是瞅了一眼便险些被他那身夸张怪异的服饰闪瞎双眼,那是一身羽衣,是真的用飞禽的羽毛制成的衣服,包含有各类飞禽羽毛,四人竟然认不出来几样。也因为此人的突然出现本身围着他们四个的唐人全部一拥而上将这名唤作孔雀公子的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他疯狂的追捧着,还有百般的赞美与山般的爱慕。
徐泽邕不由自主的说道:“南唐的人真的与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司马熬道:“不能接受?”
“徐泽邕摇了摇头说道:“不敢相信。”
四人正准备继续前进,便听见身后人群中的孔雀公子扬声说道:“几位请留步。”然后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钻出了人群,闪现在了詹红缨的身旁。
杜方年对徐泽邕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