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逨剑遨游长空而归已是焕然一新,手持此剑之时,徐泽邕随着气息大变,双目如炬,通体白光萦绕,璀璨的如一颗落地明星,与他身外此刻笼罩着的乌云反差极大。
王中天仍在不停的捶打着一线间的距离,可无论如何用力这条屏障仍是牢不可破。王中天回头向着方应召几人喊道:“过来助我。”于是代表江湖一方的早已经有所准备的方应召、郑越鹏升与哲宣和尚便立即使出最拿手的招数全力相助,而代表军方的瑟勒托与石光则命人取来最趁手的兵器持械而上。
一线间的这边乒乒乓乓如同开山凿石,一线间那边云帝城上的皇帝大臣、天潢贵胄、守城兵将们一个个呆若木鸡,而徐泽邕则是泰然自若的双手捧剑仔细的观赏着此刻有如无暇美玉般晶莹剔透的神逨剑,都说剑客对待自己的佩剑如爱人一般呵护,徐泽邕此时便是这般的心境,爱煞了现在的神逨剑。
“一线之隔便是雷池,不可踏越雷池一步,而今日因故踏破之。”
徐泽邕持神逨于身前一划,他面前的一线屏障便被割开一条一人高的缝隙,然后在王中天几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抬脚一步跨过,风云变幻,阴阳黑白两极也随之变迁起来,笼罩着云帝城的乌云紧跟在徐泽邕身后,变成一股雷电交加的龙卷飓风由那条缝隙钻入一线间的另一面,相对来说两面都是彼此的雷池,既然暨越必要侵占互换。于是黑云雷电不停的涌入光明之地,狂风大作天色渐暗,而云帝城的这边慢慢的恢复了光明,两方完全互换。
漆黑和狂风使得王中天无法看清周遭,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团人形的光亮,那便是徐泽邕的所在,目标的所在又唤起了王中天的狂性竟然将方应召与石光殴倒,带着一脸凶恶向着那团光亮行去,黑色罡气完全罩住他的双臂,凝成了两条龙一样的臂膀和利爪,甚是可怖。
徐泽邕身在黑暗却萦绕着光明,虽然看见了王中天在狂风中艰难的向他杀来,但仍像是一名安之若素的诗人寄情于剑。徐泽邕最后擦拭了一番神逨剑,然后单手举起,一抹光芒便插入了黑暗,而黑云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开始疯狂的涌入神逨剑内,神逨剑吸纳起这片黑暗,黑暗无尽但神逨剑吸纳的这片广袤黑云却是有尽头的。直到这片天地越来越明朗,神逨剑渐渐暗淡,乌云尽收阳光普照后,神逨剑又变回了那个黝黑的铁棍模样,就连王中天的黑色罡气也被一并收走,当他奔至徐泽邕的身前时,神降之术已经散去,可他还是一掌打在了神逨剑上,反被震飞数丈。
眼看着胜利将至,却又被打入到绝望当中,这是王中天所不能接受的,对于此番征程尚无任何建树的他,这样的结果是不可以被任何人承认的。于是他撕裂上身衣服,跳起一段更加复杂的舞蹈,又用自己的鲜血在身上画出许多奇怪纹路,嘴里哼唱着失传的古语,这时他突然飞快的移动到方应召、石光、哲宣、郑越鹏升、瑟勒托五人身旁,用手一拽几人便被他练成一线,竟然挣扎不开。
“王中天!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他在强取我们的功力,这会害死我们的!。”
“王中天,你要死别拖上我们,快放手!”
王中天一脸的古怪,嘴里哼着呜咽难懂的音调,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而方应召、石光、哲宣、郑越鹏升、瑟勒托五人的生气则越来越低迷,直至瘫软在地后王中天才松开了他们,然后继续跺着脚跳着舞猛地仰天大喝道:“东皇太一!”
而这一次的神降之术好像并不是由天上请下的神祇,反而更像是由地狱脱出邪魔。一条条黑色的长带宛若活物般由地下钻出,一圈圈的缠住王中天的腿脚向上爬去,当王中天发现异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一股澎湃到无以复加的邪气从地下喷薄而出,黑带迅速缠满他的全身。
徐泽邕在一旁静观着,看到此景不由冷声说道:“本以为你能请尊大神,没想到实力不济招了个邪神,这般失心可是会伤及无辜旁人的,罢了,此魔我帮你除去,此战也该到此结束了。”
徐泽邕的做法更为简单干脆,仅是抡圆了胳膊用力一扔,便丢出了神逨剑。神逨剑出手而不飞在徐泽邕身前一尺之处顶着空气飞速旋转着,神逨剑停留半空,徐泽邕顾盼天地后说道:“世间有无数业障,以此分雷池,今日踏破雷池,动荡世间运脉,伏诛妖邪荡不平。”
神逨剑越转越快,剑尖之处摩擦着空气由黑变赤红,炙热滚烫的赤红燃烧着空气终于在徐泽邕的甩手下,脱缰而出,如一道滚滚红雷闪电般飞去,阵阵轰鸣声紧随其后响彻万里,惊煞了无数人。
此时王中天的整个身躯已经被一只由地下探出的黑色巨手牢牢握住,王中天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还有更加不得了的东西想要破壳而出,那是恐惧的真身,是真正的邪恶。这时一抹赤红闪过他的双眼,破去了缠绕着他的黑色绷带,击破了黑色巨手,将那即将破壳的邪恶瓦解,送回了地下。然而这并不是终点,红雷又向着更远的地方继续飞驰,穿过了百万秦军带起巨大的冲击,整齐的军阵登时被搅的土崩瓦解七零八落,举世无敌的百万秦军就